莫非同了解到了來龍去脈以後,差點笑暈過去。他慫恿宋媽媽給蘇湘打電話,跟她說傅寒川出事了,讓她趕緊來醫院。
這才有了蘇湘急匆匆趕來的一幕。
蘇湘來到醫院的時候,還以為傅寒川出了什麼大事,被人尋仇什麼的,結果莫非同往她手裏塞了一枚戒指,說這是傅寒川死也沒鬆手的。
他把傅寒川出事的原因也說了,蘇湘聽完以後,不知道該哭還是要笑,被莫非同憋著的笑鬱悶到不行。
可她聽著的時候,控製不住的流了淚。
莫非同道:“蘇湘,傅少的八字,與求婚二字沾不上邊,少讓他折騰吧。”
傅寒川正做著夢,唇角都是微微翹著的。
夢裏是一片星光閃爍的泳池,他從泳池裏撈起一盞展開的荷花燈,從花心裏拿起了那一枚金色戒指,蘇湘一臉感動又嬌羞,伸出她細白的手指。
可當戒指套在她手上的時候,她抽抽噎噎的說:“這麼醜的戒指,你在哪兒弄來的……”
傅寒川擰了擰眉毛,含糊的道:“這是我自己設計的……”
他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皮,就見蘇湘坐在床邊上,手裏正捏著那一枚金戒指。
他愣了愣,還有點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怎麼他才求婚,就到病房裏來了?
昏迷前的一幕幕湧入腦海,他的臉色立即拉了下來,氣到握拳,恨恨的罵:“一群廢物。”
可這個時候罵也沒有用了。傅寒川看向蘇湘,看著那枚戒指道:“這真是我自己設計的。有人告訴我,婚姻是永結同心,其利斷金。”
他從薄毯下伸出手來,握住蘇湘:“以前,我總以為,隻要留住了你的人,你就是我的……我不計一切的代價,讓你隻能是我傅寒川的人……”
“可我也漸漸意識到,鎖住你的人,若你的心不是心甘情願,隻要你的心向往著離開,我那都是徒勞。”
“……現在,你能嫁給我了嗎?”
男人的眼巴巴的望著蘇湘,輕輕的晃了下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輕輕的畫圈。
蘇湘手心裏麻麻酥酥的,垂著腦袋沒說話。
“嗯?”傅寒川已經支起半邊身體,從下方看她的臉,發現蘇湘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枚戒指。
他馬上道:“這個求婚不算,回去我再重新布置一下。這戒指你要不喜歡的話,我重新買一個。”
蘇湘收起了戒指捏在手心裏,她沒抬頭,隻甕聲甕氣的道:“宴霖那裏,你通過了嗎?”
傅寒川的唇角慢慢漾開,他抱住蘇湘的腦袋,在她嘴唇上一連吻了好幾下,覺得什麼都值了。
他太高興,忘記了手上還插著輸液管,把蘇湘壓在病床上的時候,輸液管被拉扯,吊瓶撞在掛鉤上叮叮當當的響,同時針頭也別出了血管,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