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同不知他們說著什麼暗語,擰眉瞧著裴羨道:“知道什麼了?”
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裴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件事,你也插不上手的。”他看了眼傅寒川,輕輕搖了下頭。
這事兒,他並不同情傅寒川。
他被人甩了,好歹是他自己作孽,如今嚐了個苦果而已。
他才冤呢,莫名其妙的被甩,一段感情死不瞑目。
裴羨又想起雨夜裏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偏還假裝堅強。他用力搖了下頭,嫌啤酒的度數太低,去換了紅酒來喝。
莫非同左右瞧了瞧那倆借酒消愁的男人,撇了撇嘴起身下樓了。
這是兩個怨男,他跟他們不是一路的。
莫非同到了一樓,巡視了一遍場子以後,閑的無趣,又不想上去看那兩個怨男,便讓會所經理看著場子,自己去外頭抽煙去了。
廊簷下,燈光將夜色照得柔和,雨絲似銀針,綿綿的看似柔軟,其實濕一身。
莫非同吞雲吐霧了一會兒,他想了想,給藍理打去了一個電話。
彼時,藍理還在火窯那邊守著火烤她的陶器。
夏天守著爐子最是難熬,她滿頭大汗,頭發貼在腦門上,像是洗了個頭似的,汗珠爆漿似的一顆顆冒出來。
盡管這麼熱,她坐在椅子裏,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將她驚醒。
“喂,你幹嘛?”
藍理被吵醒,帶著點兒起床氣。
莫非同聽到她朝氣蓬勃的聲音,就想到了熱烈的陽光,他咧了咧嘴唇,隨口問道:“如果你的老公對不起你的話,你會怎麼樣?”
藍理被吵醒,還被問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更加生氣了。
她都沒有男朋友,哪來的老公?
還有,這個人是在詛咒她嗎,什麼對不起她。
藍理沒好氣的道:“我就把他扔進爐子裏燒成灰!”
藍理可狠了,吼完就掛斷了電話。
莫非同看了眼手機,小土妞好大的火氣。
不過這就是藍理與蘇湘的不同。她不會隱忍不發,她會直麵剛上去。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裴羨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他看了眼莫非同道:“怎麼,對蘇湘還是念念不忘?”
莫非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又像是被人誤解,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毛了一眼裴羨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在想別的事。”
蘇湘恢複單身,他心裏是有些動靜,但很快就平息了。他放下了蘇湘,隻把她當做妹妹看。
她是個讓人心疼的女人,最該被嗬護的一朵花,他不希望她再受到傷害。
莫非同問裴羨道:“傅少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