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拿著銀叉,慢慢的卷著麵,目光也直直的落在麵前的餐盤,沒有看向她的身影。
等到關門聲響起,他便將叉子擱在了桌上,深深的吸了口氣。
胸口是窒悶的疼。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歸來,他就用一張結婚證鎖住了她。他把她當成了一隻風箏,隻要線還在他的手裏,不管她飛多遠,她都還是他的。
他遲早還能讓她再愛上他,心甘情願的回來。
可鎖住了人,鎖不住她的心,又有何有?
從接到她的電話時,他就知道,她一定會提出這個要求。他答應的這樣痛快,是因為他不可能再堅持自己的立場。
而且,她早就辦理了分居離婚,滿兩年他們依然會成為陌路人。拖著不離,隻是加深了她對他的怨念。
現在離婚,也隻是加速結束這場名存實亡的婚姻罷了。
若他答應離婚,能讓她好受一點,能為那個錯誤彌補一點點,能在她心中留下一點點的好印象,倒也可以了。
他獨自一個人坐了會兒,再拿起那一把銀叉吃了一口意麵。已經冷了,凝固的油脂吃在嘴裏口感並不好。
他的目光落在蘇湘吃過的那一盤貝殼麵上,凝固的油脂將麵團凍住了,他吃了一勺,口感一樣的難吃。
傅寒川平靜的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唇角,將紙巾捏了一團
蘇走出電影院,悶熱的空氣立即將她包圍,她站在陽光下,投下的倒影隻是她一個人。
旁邊有結伴的情侶走進去,一個女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連忙說了聲對不起,蘇湘晃了晃沒動靜,那女人覺得她怪異,又好像在那裏見過似的。
她的男伴問她:“怎麼了?”
女人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男人也看了過來。
蘇湘這時已經抬腳離開。她開車去了閔悅真的律師事務所,要她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閔悅真不知道蘇湘跟傅寒川之間發生了什麼,聞言怔愣了下,覺得不可思議:“傅寒川他答應了?”
那個男人分明堅持不肯離婚,蘇湘才與他啟動了分居離婚的程序,可才過去了大半年,傅寒川就同意了?
蘇湘點了下頭,她不想與別人透露太多,隻說道:“你把協議起草給我,什麼時候弄好了就告訴我。至於條件,我會跟傅寒川談。”
閔悅真嗯了聲,她看蘇湘的臉色很不好。
傅寒川答應離婚,那就是有什麼事讓兩人的婚姻再也沒了維持下去的必要,而這件事似乎對蘇湘的打擊很大。
等蘇湘離開事務所,閔悅真便給祁令揚打了個電話。
“蘇湘要與傅寒川離婚,她讓我這邊重新起草一份協議,你知道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