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互相對視著,都沒開口說話,空氣中,鍾擺嗒嗒的擺動聲沉緩有力,隻有單一的節奏,傅寒川的呼吸也始終平穩。
水壺中煮著水,燒開時發出咕嚕嚕的冒泡聲,白色煙霧升騰起來。
傅寒川垂眸看了眼,身體前傾,伸手拿起那水壺注水進入紫砂壺中,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宴霖:“宴叔叔。”
宴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沒有接,淡漠道:“你還是叫我宴老板比較好。”
在中國有個規矩,有情侶關係的小輩遞過來的茶,如果長輩拿來喝了,就是認同了他們。宴霖在馬來生活了幾十年,但是要說老規矩,他比傅寒川要懂得多。
傅寒川的手停頓在半空中,他被拒絕了,但也沒有表現出羞惱尷尬的神色。他的唇角微一彎,手臂往下一沉,茶水端正的放在宴霖麵前的茶幾上,茶水隻輕輕晃動了下,幾圈波紋後就平靜了下來。
這說明放茶杯的人力道拿捏得好,不卑不亢,自信沉穩,還有勢在必得。
傅寒川收回手,雙手放在雙膝。
宴霖直視著他,開口道:“蘇湘剛才已經改口叫我父親。”
傅寒川笑了下,道:“那就恭喜。”
宴霖再道:“她沒有接受我要送給她的南星公司。”
傅寒川的表情沒變,說道:“意料中。”
宴霖的身體動了下,靠在椅子的圓弧上,手指在光滑的扶手上摩挲,他打量著傅寒川,淡淡說道:“傅寒川,雖然我跟你父親有交情,也有過合作,但一碼歸一碼。”
他抬起手,指著傅寒川,目光牢牢的盯住他,臉色也變得威嚴無比,他道:“你,離開蘇湘,不許再靠近她!”
宴霖說話鏗鏘有力,有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話音落下,空氣都好像凝固了起來。
傅寒川的呼吸終於沉了沉,他深吸了口氣,目光直直的看向宴霖,開口道:“宴叔叔,我再次叫你一聲叔叔,是因為我現在沒有把你的女兒當成別的什麼人,她是我孩子的母親,按理說,她改口了,我也應該改口,叫你一聲嶽父大人。但我敬重您,覺得叫叔叔,讓你慢慢接受,就像讓她慢慢接受我一樣。”
宴霖呼吸一窒,差點岔氣,他倏地挺直了腰背,重重的拍了下扶手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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