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點了下頭,意識到傅寒川是看不到的,便嗯了一聲,在床尾坐下,傅寒川聽著她靜靜的呼吸聲,想她今天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一下子還緩不過勁來,就不指望她能多點勁頭多說幾個字了。

他說道:“馬來這個地方,偷盜案件不少。不過很多都是直接盜取錢財,或者貴重物件。”

“葉承在還沒完全聲名大噪的時候就消失了,他的畫沒有名家的畫作那麼值錢,一般小偷的話,沒有那種欣賞眼光。那麼那個人掉包那幅畫,就不隻是偷盜這麼簡單。”

因為沒準備在這邊停留很長時間,所以兩人帶來的物品都不多,不過,兩人的筆記本電腦都放在酒店,並沒有丟失。

如果是普通小偷,又不懂得欣賞藝術品的話,就算看到那幅畫,也隻會以為是他們在這裏買的觀光紀念品,畢竟很少人會帶著一幅畫出來玩的。那麼相對來說,筆記本電腦的價值就更加直觀了,就算要偷,也會偷電腦。

而這個人不但偷了畫,還用了另一幅畫來掉包,說明那個人知道他們擁有這麼一幅畫,而且還知道尺寸,包封的不讓人察覺。

“你覺得,這個人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又是什麼時候下手的?”

蘇湘也在想這件事,畫從北城帶過來,在湘園的時候,她還拆出來看過,隔了一個晚上她就上了飛機。那個時候,畫一直在她的手上,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

她道:“我們昨天到了酒店以後,下午出去過一趟,回來後就一直在酒店。那個人要下手的話,那段時間最為合適。”

他們出門以後,房間裏沒有人,如果那人偷到了門卡,就有機會進去,而且還有時間完成掉包。

傅寒川笑了下道:“你跟我想的一樣,所以我讓警方著重調取昨天中午那段時間的監控。不過……”他的話音一停頓,問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祁令揚嗎?”

她回答的那麼快,一點都沒提到祁令揚,這讓他不是那麼愉快。

蘇湘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怎麼問了這麼個傻瓜問題。

祁令揚是陪著她一起去畫廊的,也知道關於葉承的那些事。更知道她見過這幅畫,如果他掉包了,她也能仔細的說出來,這麼做又何必?

於是蘇湘反問道:“你懷疑他的依據呢?”

傅寒川握著手機,對她這個反問語句更加不愉快,板著臉道:“他跟著你東奔西跑,陪著你來找宴霖的人卻是我,他心裏不舒坦了,想製造點事端。”

“你們共處在一個屋簷下,他完全有機會這麼做。”

“此外,他為了阻止我查找真相,不是還藏起了蘇家那一家人,妨礙我找他們?”

蘇湘對此無話可說,她道:“但在這件事上,他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