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否問一句,那墓地裏麵,究竟是何人?”
宴孤冷笑一聲:“傅先生又何必明知故問。若非知道裏麵是什麼,又怎麼會急吼吼的找過來了?”
兩方僵持不下,宴孤又認定他們挖了墓地,蘇湘攥了下手指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她道:“宴先生,我想請問一下,宴老先生是否也在此?”
宴孤瞥向蘇湘,蘇湘看了他一眼,轉身從帶來的包裏取出那幅薑花圖,她上前將畫放在厚重的梨花木桌上,做出個請的手勢,說道:“也許宴老先生見到這幅畫,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宴孤看了一眼被紙封著的畫,看了蘇湘幾秒鍾,蘇湘平靜的道:“事情到了現在,好像我們一直站在對立麵在談話。”
“我想,宴先生一直對我防範警惕,甚至抱有敵意,是因為我是蘇明東的女兒。蘇家的消亡,蘇潤變成殘廢,不管宴先生怎麼否認,從我查到的信息來看,都是與你們擺脫不了幹係的。”
“我想,如果那個時候我不是個啞巴,是個正常人,或者假如我也是個男兒的話,我的遭遇比起蘇潤,應該好不到哪裏去吧?”
說起來有些諷刺,她的啞疾,居然幫她避過一劫。但從她推測的,宴霖對蘇家的恨意來看,宴霖算是發了善心放過了她。又或者也許是因為她那時已經嫁入了傅家,以宴家的實力要動傅家還有些困難。
不論如何,宴家對她抱有敵意是肯定的,若她再不攤牌的話,如果宴霖認為她要為蘇家報複回來,那麼他就真的要對她下手了。
宴孤微眯了下眼睛,蘇湘看著他的表情,不等他開口,再接著拋下了一顆炸彈。她一字一字的道:“如果我說,我不是蘇明東的女兒呢!”
宴孤好像被驚到了,臉色一震,隨即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又看了蘇湘片刻,說道:“蘇小姐,你的驚人言論實在是讓人吃驚。你不是蘇明東的女兒,又是誰的呢?”
蘇湘道:“所以,我才希望見宴老先生一麵,也好問一下他,葉承是誰?”
她將那幅畫往前推了推,視線繼續盯著宴孤。
“葉承與我母親沈煙,有一段故事。如果宴先生不曾聽過的話,我可以在宴老先生麵前說一次,屆時宴先生不妨聽一聽。可能有些不是很完整,到時候希望宴老先生能夠為我圓滿這個故事。”
“至於我為什麼認定宴老先生來追根究底,宴老先生是知道的。”她曾經為了一道菜,就找上門去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宴孤抿唇看著蘇湘半晌,一會兒,他拿起手機走了出去,蘇湘看了看他的背影,轉頭看了傅寒川一眼,微微的鬆了口氣。
傅寒川在她的耳邊輕聲嘀咕道:“怎麼這麼猛,把王牌都甩出來了。”
蘇湘道:“再不說清楚,我們兩個就要被抓去警察局蹲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