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就走,步子邁開,快而大步。
喬深看著那道逃離似的身影,垂在身側的手指握緊了。他並非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尤其在她醉後說的那個名字時,他便什麼都清楚了。
今天的新聞一出來,所有人都會看到。祁令揚人都找過來了,她擔心的人,隻會是他。
她巴巴的跑過來這麼照顧他又是做什麼,也就那個人不需要她的時候,她才會來找他,整的她好像對他很好似的。
有時候,他會覺得對她有些愧疚。老板需要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要中斷約會去忙工作,事後想想丟下她一個人,會覺得對不起她。
可她呢,她心裏記掛著別人,這樣一想,似乎也沒必要多那麼個愧疚了。
但他這麼憤怒又是為了什麼,等到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追趕上她,握住了她的手臂,麵對著她那一雙睜紅了的眼睛。
他懲罰似的用力的握了一下,冷硬的道:“你知道什麼!嗬,你什麼都知道”
“閔悅真,老實說,你接近我,是不是還想著從我這裏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去告訴他?畢竟你那麼愛他,是不是?”
“新聞發布會,我什麼都沒告訴你,他就快要失去蘇湘了,你是不是很心疼,想為他做點什麼?”
對著麵前那一張猙獰激動的臉,閔悅真吃痛的皺起眉,她道:“喬深,你是不是還沒醉醒?”
話落,喬深的手指非但沒有一點放鬆,反而握得更緊了一些,牙關的肌肉鼓了起來。他道:“我很清醒,就是因為清醒,所以才想得這麼清楚!”
閔悅真笑了下,笑容苦澀。她道:“在你眼裏,我需要這麼做?”
“那麼我問你,我可曾從你嘴裏打聽過一句,關於傅寒川的動向?我有問過嗎,嗯?”
“喬深,我是個律師,知道什麼是界限!”她的手用力一甩,掙開他的鉗製,再度苦笑一次,她道,“我唯一做錯的是,我不該在忘不掉別人的時候,嚐試著另一段感情試圖來遺忘。”
“我很抱歉,不該來撩你。”
她對著他點了下頭,轉身跑開,經過了一個冬天蓄長的頭發在風中飄揚,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夜色裏。
喬深怔怔的看著她消失了的方向,胸口悶悶的難受。他還是沒有得到那個答案,她沒有說,為什麼要來這兒。
小胡同裏,喬深垂著腦袋慢慢往家裏走進去。他在房門口站了下,回頭看到喬影的房間亮著燈,腳步一轉往她那兒走去。
喬影剛下班回到家,往廚房找吃的,一打開門就看到自己弟弟杵在她的房門口。
看到他頹廢的臉,她微愣了下道:“你怎麼這個樣子,失戀了?”
喬深苦笑笑:“還真讓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