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卻隻是淡笑了下,眼睛微動了下,眼底劃過一絲猶豫。見到她這樣,真的會高興嗎?
“我媽呢,出去了嗎?”
進了屋子,女傭將大門帶上,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麵上碾過,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女傭回道:“在午睡呢。”
二樓萬茴走出房門,聽到樓下有聲音便下樓看看。當她站在台階上,看到已經有一年多沒見的女兒時,眼睛倏地睜大了:“薇琪?”
陸薇琪在樓梯下方仰頭往上看,笑著道:“媽,我回來了。”
萬茴不敢置信似的,快步往下走了幾步,一直到最後一個台階,與她隻有一步之遙了,這才停下來仔細的看著她:“你這孩子,出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你這像話嗎?”
陸薇琪出獄一年多,去國外治療腳傷,萬茴想到她的腳,拉著她走兩步:“你這是已經治好了嗎?”
她一扯動,陸薇琪的毛衣外套掀起一些。她裏麵也穿著寬鬆的春裝裙子,但依然難掩她已經鼓起來的肚子。她是個芭蕾舞蹈家,最注意維護自己的身材,哪怕從那個舞台下來了,根植在骨髓中的習慣不會改變,就算是變樣了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
可此時一時空氣好像停住了。
萬茴愣愣的看著她的肚子,握住她手臂的手指落了下來,喉嚨翻滾了好幾下,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陸嫂也呆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地方,好像是看到了一個舞蹈家吃胖了肚子似的。她結結巴巴的道:“小、小姐?”
旁邊的行李箱被她不小心碰了下,那行李箱晃了晃,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萬茴這才回過神來,目光盯著陸薇琪的眼睛:“薇琪,你的肚子”
時常有新聞報道在國外的女人遭到性侵,她一個人在外,是不是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怕她擔心才不敢打電話回來?
萬茴一想到這個可能,馬上捉著她的手臂道:“你在加拿大,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可這也不能夠,陸薇琪以前就曾經在俄羅斯生活過,那時候她也都生活的挺好,還一舉成為了天鵝公主。就算她從那個位置下來了,手上的那些人脈也失去了很多,可她不至於被人欺負,況且,如果真的是被人欺負了,她不會留著孩子的。
除了傅寒川以外,未曾聽說過她結交男友,更不用說她結婚,那這孩子又是從哪兒來的?
萬茴的視線又落回到陸薇琪的肚子上,陸薇琪不曾遮掩,神色坦然的任由她看著,萬茴翻滾了下喉嚨,顫聲問道:“你這、這孩子是誰的?”
陸薇琪偏頭看了眼陸嫂,開口道:“陸嫂,你先幫我把行李箱送到我的房間,一會兒我會回去整理。”
陸嫂愣愣的,突然被點到哎哎了兩聲,撿起行李箱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