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殘煙掙紮的從他指縫中浮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堅定道:“我隻知道,我不想失去她。”

莫非同看了眼他握緊的拳,眉頭皺了皺,刻薄道:“她清清白白跟著你的時候,你把她當糞土。現在這樣了,倒死抓著不放。”

“少教訓我,你也沒資格。”

“當我不知道,當初陸薇琪幹的那些事,你沒參與進去?”

傅寒川將摁滅的煙頭砸在莫非同身上,煙頭順著莫非同的手臂滾落下去,一點薄薄煙灰沾在他的衣料上。

莫非同嫌惡的拍了拍灰,那時候,他是站在陸薇琪那一邊,但是他那是被陸薇琪蒙蔽了。

他嘴硬道:“那是她善於演戲,瞞過了我的眼睛。”

傅寒川沒心情跟他抬杠,轉頭看向窗外。

莫非同沉默下來,寂靜的幾秒過去後,他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眼傅寒川道:“她吻過我。”

傅寒川呼吸一窒,空氣倏地降了好幾度,拳頭指骨劈啪響了起來。

莫非同看著前方,繼續用平靜的語調說下去:“在北山被活埋的時候。”

“我以為我要死了,是她不顧自己的命,把我從土堆裏挖了出來。”

“那時候,我已經沒有了呼吸,她做了人工呼吸,救我一命。”

“如果那時候,她放下我自己逃命,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了莫非同這個人。”

莫非同轉頭看向傅寒川,神情非常的平靜,但是他的眼神分外柔軟。

他道:“傅少,她是一個非常善良又靈敏的人。”

當所有人都對她抱以惡意的時候,她還願意用善意去對待。

“就因為她的特殊,她珍惜一切她所擁有的,親情,友情,愛情,包括她的家庭。”

“也就是你們傅家。哪怕你們對她一直是不屑一顧,怨恨著她,她都還願意留在那裏。若非絕望,她不會輕易離開。”

“你不會知道,你對她所做的一切,對她有多大傷害。”

“我,都看在眼裏。”

莫非同的手指,卻指著心口的位置。當願意用心去看人的時候,才會發現那一個人,跟他以前用眼睛所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你不能再傷害她一丁點。不然,你會不得好死的。”

車內短暫的沉默,傅寒川輕吸了口氣道:“你死了這條心。”

蘇湘不會是任何人的!

“嗬嗬……”

莫非同一聲釋然的笑,偏頭看向窗外說道:“我準備親自去一趟日本。”

傅寒川側頭看向他,眉頭微微蹙起,莫非同道:“我在日本有點兒關係,掘地三尺,也會把他給找出來。”

但願這段時間,小啞巴能夠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