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晚上還有風險投資模擬課,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完成學校布置的所有作業。路上他自己走路回去起碼三十分鍾,而這三十分鍾,本來是他可以用來做作業的時間。”
蘇湘的呼吸微窒了下,目光閃了閃。
傅贏作為傅家的繼承人,要接受多少教育,她當然知道。在他還在學習母語的時候,就開始同步的學習其他國家的語言了。
而所謂的風險投資,她出身蘇家,當然也清楚。
精英教育,從孩子小時候就開始培養他們的戰略眼光,蘇潤到了中學的時候才隻學到皮毛,到了大學給他一筆錢做投資,賠的一幹二淨。
但常妍那番話,最刺她的是,她在提醒她,這些年在傅贏身邊照顧他的,不是她,而是她。
蘇湘捏了下手指頭,輕輕吸了口氣說道:“常小姐,你可能還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可能這幾年你照顧傅贏,不小心把自己代入到了某個角色中去了。”
“但是,常小姐,我比你更清楚怎麼去教育一個孩子。因為我是真正生養過孩子的人,知道什麼對他是真正的好。”
“常小姐如果喜歡孩子,喜歡某種感覺的話,不妨自己結婚,也去生一個,這樣更加有感覺。”
一番話,常妍的臉色又紅又白。
一口氣在喉嚨梗了梗,她道:“蘇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這樣平白找來帶走傅贏,寒川知道嗎?”
“卓雅夫人知道嗎?”
“我隻知道,卓雅夫人是很放心將傅贏交給我來照顧的。”說著,她也停頓了下,低眸掃了傅贏一眼,臉上盈起笑意,“周六的時候,我跟傅贏還去了郊區莊園一起玩的。”
“傅贏,對嗎?”
蘇湘像是被針紮了下似的一陣銳痛,她在教育機構等了一個上午,原來,他們去了莊園玩?
她看向傅贏,傅贏躲閃著她的目光,垂下了頭,一隻小腳腳尖點著地麵的落葉。
蘇湘輕輕的吐了口氣,再次的抬眸看向常妍,聲音也冷了下來,她道:“常小姐,我不知道你當著傅贏的麵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傅贏是我兒子,我是他媽媽,我接他放學有何不可,為什麼我要經過別人的同意?”
“倒是常小姐,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呢?”
“就我所知,傅贏的家教老師是吳老師,他的家庭保姆是宋媽。如果是她們任何一個來接走傅贏,我倒是可以放心讓她們帶走孩子。”
常妍一張臉再度的漲紅,卻被堵得啞口無言,蘇湘睨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也不想再看到她的臉。
她道:“如果常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你隨意。”
說完,她便拉著傅贏的小手繼續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