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了是那隻鸚鵡的名字。

珍珠奶聲奶氣的“麻麻”跟阿了怪聲怪調的“美女”一起響起來,這一叫,就跟比賽似的沒玩沒了。

“麻麻”

“美女美女”

“麻麻,麻麻”

“美女,美女美女”

小珍珠從絨毛毯子上爬起來,往蘇湘這裏搖搖晃晃的跑,蘇湘連忙將餐盒遞給張媽,小丫頭抱住她的大腿,揚起小腦袋對她甜笑。

“麻麻”

阿了的腳脖子上套著鎖環飛不起來,在籠子上撲騰著翅膀:“美女,美女”

翅膀帶起來的風將珍珠撕碎的紙巾扇了起來。

蘇湘彎腰將珍珠抱起,捏了捏她的小耳朵:“好啦,不要叫啦,都聽到啦。”

她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拎起鳥籠走到屋外廊簷下,將之掛起來。

但是她個子嬌手裏又抱著孩子,踮著腳怎麼也掛不上去。

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接過她的籠子輕鬆的掛在鉤子上。蘇湘一回頭,就看到祁令揚站在她的身後,對著她微微笑著。

他繞過來,順便將鳥籠上的絨布蓋下來。

小珍珠的小手放在嘴邊,還保持著噓的手勢,直到祁令揚將她抱過去,小丫頭才甜糯糯的叫粑粑。

祁令揚走進來的時候,小丫頭早看到他,不過看到他將手指豎在唇中間,便跟著也將手指放在小嘴邊,她懂噠

到了傍晚溫度更下降了些,兩人一起往屋子裏走,祁令揚笑著陶侃蘇湘:“按照你的體型,要下麵墊張椅子才行。”

蘇湘瞪了他一眼:“去你的。”

身高是她的硬傷,已經被好多人取笑。

傍晚天氣更涼了些,蘇湘往屋子裏走,說道:“下輩子我也做男人,長兩米的高個兒。”

“不行,下輩子你還是做女人,我還要來找你的。”

聞言,蘇湘就想到了下午跟傅寒川的那場失敗的談判,臉上的笑慢慢的落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祁令揚,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祁令揚看她的神色不對勁,低著頭與她的視線齊平:“怎麼忽然變臉了?”

“堅持下輩子要做男人?”

蘇湘沒有被他逗笑,她看了他一眼說道:“令揚,一會兒我有事要跟你說。”

“嗯?什麼事?”

蘇湘重重的籲了口氣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一會兒再說吧。我去做幾個菜,你陪一會兒珍珠。”

說著,她往廚房走去。

張媽在廚房正張羅著,菜都已經洗幹淨,正按著一顆白蘿卜切塊,蘇湘走了過去道:“我來吧,你外麵去收拾一下。”

她接過張媽的菜刀,咄咄的切菜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