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拿著鍋鏟,臉上未施脂粉,卻沒有人們說的黃臉婆的模樣,隻是讓人覺得溫暖,溫暖到讓人一早看到她,心裏就會得到莫大的滿足。
祁令揚眸光一軟,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在她的臉頰親吻過去,蘇湘將頭偏過了一些道:“我還沒洗臉,油。”
祁令揚笑了下,飛快的在她臉上啄了一記,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低啞著嗓音道:“我無所謂。”
這個時候,他隻是一個心愛的人在懷的幸福男人。
他看了一眼鍋子裏的東西,好奇問道:“怎麼起來就做這個?”
蘇湘轉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著道:“昨天吃那個菜,覺得很好吃,就自己做來吃了。”
祁令揚看著她將調好的番茄肉醬淋在豆腐上,這道菜蘇湘偶爾會做,不知道她怎麼昨天一吃那個菜,今天就特意的做上了。
“你嚐嚐看。”
祁令揚看了她一眼,拎起一邊的筷子夾了一口,品嚐著味道,覺得有些奇怪,但到底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
他蹙了蹙眉,在蘇湘期待的目光中又吃了一口:“我怎麼覺得,這味道好像跟昨天的差不多?”
祁令揚昨晚上,隻顧著凝神跟傅正南說話,在菜的味道上便沒有多加留意,現在重新嚐了一口,就覺得有些怪異了。
蘇湘點了下頭道:“我也這麼覺得。”
“所以你特意的再做一遍,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跟你做得一樣?”
蘇湘點點頭:“我打算再去那裏一次。”
祁令揚擰了下眉毛:“你覺得那個人,可能是你母親的故人?”
蘇湘會做的菜,尤其是她的拿手菜,都是來自她的母親沈煙,而這一道豆腐的味道又這麼的相似,很容易聯想起來。
蘇湘要查當年自己被毒啞的真相,而蘇明東夫妻都已經去世,隻能從活著的人身上找線索。
那麼多年過去了,尤其是那麼久遠的,那時候的人很難再找到。
自蘇湘有記憶起,她就是個啞巴,被蘇明東藏在深閨裏,若不是蘇家要破產,她也不會被人所知道。
那個時候的蘇湘根本什麼都不懂,連蘇明東夫婦有哪些朋友都不清楚,此時就更不知道應該要找誰。
最清楚這一切的人,就是蘇潤,而蘇潤此時躲在日本。
按說,蘇潤得了卓雅夫人那麼大一筆錢,應該是過得非常招搖的,也不知道這三年裏,那夫妻又怎麼作了,隻聽說得罪了日本的黑b幫,現在到處躲藏,要找個人就難上加難了。
而現在忽然有了這麼一條線,蘇湘當然不想放過。
祁令揚道:“可是枕園要預約,你突然過去,不一定能夠見到他。”
那家別墅的名字就就叫枕園,一個奇怪的名字,不過有人說,就是高枕無憂的意思,所以才吸引了那麼多的達官貴人,即使地方偏僻也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