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強硬的語氣,這臉色,蘇湘微微的扯了下唇角,心知見麵時的那場唇槍舌劍還沒結束。

她點了下頭:“好。”

別墅的空房很多,蘇湘跟著他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棋牌室的房間。

中間擺著一張自動麻將桌,一副麻將整齊的擺好了,蘇湘從來沒有打過牌,看著像是圍起來的黑色圍城。

傅正南走進去以後就在房間的中央站定了。頭頂的燈光傾瀉下來,又有著身高差,蘇湘抬頭看他的時候,微微的眯起了眼,心想大傅先生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神,永遠都是這樣一副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模樣,誰都是他手裏攥著的小人物。

其實在蘇湘認識這個人的這麼多年裏,他們單獨談話的時間並不多。

而大多時候,他都是直接無視了他的。此時,他倒是把她放在了眼裏,還專門擺了鴻門宴。

蘇湘開口道:“大傅先生要說什麼,就盡量快一些結束,我還有女兒要照顧。”

她晃了下手裏的毛巾。

傅正南看了她一眼,拎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一隻手擱在了桌麵上。

他這麼一坐下,那張嚴厲的麵容就更加清楚。

那銳利的眼盯著蘇湘,眼睛裏也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他道:“你的父親,蘇明東倒是下了一盤好棋。”

蘇湘明白他的諷刺,說道:“這盤棋,本來結束了的,是你的夫人在跟你較勁,重開了一場。憑什麼這賬要算在我的頭上?”

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她,一個啞巴滿腹心機,可是從頭到尾,她都隻是一顆棋子,被人這樣那樣的擺布。

他們給了她這樣的命運,她隻是在這洪流裏選擇生存。

傅正南盯著她半晌,嗤笑了一聲說道:“因為她是傅家的人,而你不是。”

“蘇湘,你頭婚跟了我的小兒子,二婚又要跟我的大兒子,自己心裏過得了這道坎嗎?”

蘇湘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應該說,所有知道他們有這一層關係的人,都會這麼一問吧。

一個女人,前後跟了兩個男人,而且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收繼婚

蘇湘淡淡的笑了下,看著傅正南道:“祁令揚,他姓祁。我想當初卓雅夫人給我設局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他也是你的兒子吧。”

“不然,她怎麼會想出這招兒來呢?”

“如果要我說的話,她恐怕現在也是非常樂意見到我跟祁令揚有結果的。這麼一來的話,我想,應是大傅先生跟卓雅夫人先意見統一了再說。”

“不知道大傅先生,你是跟誰想法一致的呢?”

蘇湘一番反駁,讓傅正南的眉頭高高的皺了起來,這女人在能說話以後,就更加的伶牙俐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