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同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寒川他跟蘇湘還是夫妻。”裴羨又清楚的說了一遍。

莫非同愣住了,瞪著傅寒川道:“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把離婚證給小啞巴,讓她去跟祁令揚好了嗎?”

莫非同一想起這事兒,心裏頭就冒起一股火。

隻見傅寒川單手抄進來口袋裏,“啪”的一下甩出一張結婚證在桌上,唇角泛著輕漫的笑意。

莫非同瞪著那一本紅本,像是要瞪穿他。

他拿起來翻了翻,這、這怎麼可能?

就他所知道的,當時的蘇湘完全沒有跟他複合的意願,怎麼可能會跟著傅寒川再去一趟民政局?

一個人辦理結婚,在莫非同看來,就像是一個人玩著自吻,自己跟自己生兒子一樣可笑。

裴羨像是感慨,又像是調侃說道:“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我們的傅先生找人費了些勁,又把蘇湘捆牢了。”

“所以莫少,你就收收心吧。”裴羨委婉的勸了一句。

莫非同一聽,就把那一張“值錢”的結婚證當成垃圾似的丟還了回去。

真夠陰險卑鄙的,不愧是傅寒川,這都能幹得出來。

“嗬嗬,沒本事把人追回來,也就耍點蠻橫手段了。”

他泄憤似的,一把掀開了一罐啤酒,一下子幹了半罐,然後重重的敲在那張可憐的塑料桌上。

他瞪著傅寒川,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開口道:“你這兒拿著結婚證又有什麼用?”

“我看小啞巴跟那祁令揚好得很,說不定人家已經在國外注冊結婚了。”

一席話,成功的讓傅寒川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的臉上泛著黑氣,冷冷道:“她不會。”

這一點,他剛才已經試出來了。

他也惶恐過,尤其是蘇湘消失的那兩年,但心裏一個念頭告訴他,蘇湘不會跟祁令揚結婚。

他也隻能這麼告訴自己。

莫非同討厭傅寒川的篤定,存心讓他不舒坦,他道:“憑什麼呀?人家這幾年一直陪著,不就日久生情了?”

說著,他“嘖”了一聲,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時候也這麼說過。

哦,對了,是很早之前,他就這麼說過傅寒川對蘇湘。

莫非同把玩著啤酒瓶,無視了傅寒川越來越沉的臉色,繼續說著道:“祁令揚那個人,很受女人喜歡,小啞巴本來就跟他關係好,而且祁令揚為了小啞巴,連傅氏的繼承權都不要了,你怎麼知道這沒有感動到小啞巴?”

“而你為小啞巴做了什麼?你為了繼承人的位置,你甩了她,把她當成了餌,對祁令揚用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