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死寂的,一個搭話的人都沒了。

裴羨跟喬影兩年前膩歪到叫人人神共憤,突然就情轉急下,分手收場。

這也是他為什麼喝起了紅酒。之前有喬影管著,他不能多喝,現在怎麼喝都無所謂。

反倒是傅寒川,因為蘇湘走了,為著兒子的緣故不再喝得醉醺醺回家,再怎麼樣,他那威嚴的嚴父形象更要保持了。

莫非同將手裏的毛絨兔丟在了一邊,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在他彎腰的時候,口袋裏一張東西掉了出來,裴羨先他一步撿了起來:“什麼東西?”

紅色的硬紙貼,上麵寫著燙金的“邀請函”三個字。

莫非同看了一眼道:“今年的扶蕊慈善晚會邀請函。”

每年的十月底,入冬時,北城會辦一場慈善晚會,發起人是個很有名氣的電台主持人,利用她的影響力號召起來,已經持續舉辦了十年了。

每年這個時候,全國各地的名流等都會進入北城來參加宴會,為了真的做點慈善事業,或是借機露個臉,或是借機攀上一些關係。

不管怎麼說,能被邀請來參加這個宴會,也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裴羨沒什麼興致的打開看了看,因為每年都會收到,也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

他的助理把邀請函送過來的時候,被他隨意的放在了桌上。

“嗯?”看到裏麵的字,他忽然發出了怪異的一聲,捏著邀請函貼近臉再看了看。

莫非同收到邀請函就隨便的塞口袋了,也沒仔細看,他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怎麼了?”

裴羨道:“今年的扶蕊慈善,是跟殘聯一起聯合舉辦。”

以往一直是扶蕊慈善單獨舉辦,從沒跟別的一起合辦過,尤其是殘聯。

莫非同也好奇了起來,從裴羨手裏把邀請函拿了過來,確認似的也看了一遍。

他抬頭看著裴羨,一看到那個殘字,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蘇湘。

她是啞巴,以前他們也曾嘲笑過她身殘誌堅,穩坐傅寒川太太之名。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下,裴羨看向傅寒川:“你收到了嗎?”

傅寒川皺了眉頭,他跟裴羨他們一樣,收到就隨便放在一邊了。

莫非同將邀請函又收了起來,說道:“聯合舉辦就聯合舉辦唄,換換花樣多點新鮮感也好,不然大佬們都看膩了,誰還捐錢。”

不過這次,他沒再隨便的收起來,而是特意的插在了西服內袋裏,手掌在胸口壓了壓。

傅寒川微垂著眼眸,漆黑的眼底忽然閃過了一道光,手指慢慢的捏了起來。

她才進入北城,是否與這有關?

如果是,也就是說,她會在這麼盛大的場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