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睡覺的都是夜貓子,打遊戲的、打牌唱剛散場的。
傅寒川皺著眉看著麵前看起來髒兮兮吵吵鬧鬧的店麵,倒是沒有潔癖症發作,在一張空座上坐了下來。
蘇湘眨了下眼睛,往店裏看了一眼,他竟然不嫌棄這裏髒?
在傅家的時候,雖然她是不被承認的傅太太,但也是被束縛在框架裏的豪門太太,舉止要優雅,吃喝也要注意。
自從離開傅家,她單獨居住開始,知道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滋味,大排檔,路邊攤,她都可以放開了吃。
傅寒川似乎反倒對這種大排檔很熟悉,點了幾串燒烤,又點了粉絲湯,隻是他那一身手工西服跟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蘇湘捏著勺,吹涼了粉絲吸一口,透過蒙蒙的熱氣從砂鍋上方瞧著對座的男人。
傅寒川睨了她一眼:“看什麼?”
蘇湘放下一手的筷子,在手機上寫了起來:“你以前吃過大排檔?”
傅寒川道:“以前賽車的時候,經常跟莫非同他們出來吃夜宵。”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不盡然都是端著架子嫌棄路邊攤的人。那個時候的他,也不像現在這樣冷漠的不近人情。
“那會兒我們出來常出來玩,晚上吃宵夜是常有的事。你以為我不吃這些?”
蘇湘抿了抿唇,低頭繼續吃了起來。
她對他的過去並不了解,但是他說到了賽車,那一定是有陸薇琪的了。
蘇湘一下沉默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砂鍋裏薄薄的牛肉片,那幾片零碎的肉片都被她戳到粉絲裏麵去了。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怎麼了。
不過這個女人本就啞巴一個不愛說話,傅寒川將自己砂鍋裏的牛片挑了出來放到她那裏去。
蘇湘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氣,將那幾片珍貴的牛肉片全吃了。
傅寒川嗤笑了一聲,又將他那裏的香菜香蔥也挑了出來放她砂鍋裏。
“你脾氣臭,吃這個可以更臭一點。”
蘇湘瞪他,誰的脾氣臭了,誰臭也臭不過他呀。
她立即拿筷子夾起來還了過去。
兩人都不怎麼吃香菜香蔥,不過蘇湘還能接受一點,傅寒川是完全不吃的,剛才點單的時候,兩人都忘了說。
以前蘇湘做飯都是把蔥用油煎炸過後取蔥油做菜,這男人這麼難伺候,竟然還說她的脾氣臭。
兩人一來一往,幼稚了一把後,蘇湘挑著香菜葉子,看著傅寒川欲言又止。
“怎麼,有話就說。”男人看了她一眼道。
蘇湘默了下,放下筷子跟勺子,騰出了雙手比劃起來。
為什麼要在酒店開房?
他完全可以去茶灣,怎麼卻是開了酒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