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苦澀一笑,情緒竟然沒有太大的波動,這對她而言,又有什麼關係?
我的存在,讓你,讓你們傅家痛苦,在這件事上,已經沒有了如果。
假如有這個如果的話,那我寧可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你傅寒川,也沒有祁令揚,什麼都沒有!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那她可能會選擇在父親母親跳樓前,先離開那個家,那她就不用背負那麼多,也許沒有了蘇家的保護,她會過的貧困辛苦,但至少不用這麼痛苦。
或許別的女人做夢都想嫁給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她們可以做夢,而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不管是他傅寒川,還是祁令揚。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不想給任何人難堪。
隻是活的身不由已罷了。
傅寒川冷著臉沉默著沒有發聲,不過眉心微動了下。
蘇湘再度比劃了起來。
對我而言,我尊重每一個尊重我的人。你們傅家的人不接受我,難道我就要跟著你們一起,否定我自己嗎?
你覺得,傅家的任何一件事可以不通知我參加也沒關係,那我是你的什麼人,是傅家的什麼人呢?你可有把我介紹給你周圍的人,說我是你的妻子?
說到動情處,人不熟的激動了起來,手勢也越來越大。
說完,她深吸了口氣,將頭撇到了一邊,胸口因為怒氣而起伏著。
想了想,該說的她還是要說完,這次,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爭取的,她也一定會爭取。
你生氣我去參加了別人的宴會,可如果那天早晨,你跟我說,不要去參加活動,你要我去參加傅家家宴的話,我想我會推掉別人的宴會,哪怕早就約定好,我也會去。
所以,請你不要拿祁先生說事,他是好意。
傅寒川一看到她說好意,又一次的冷笑了起來。
“說完了?”
蘇湘看著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他的笑,好像在諷刺著她什麼。
傅寒川譏諷的笑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搖著她的腦袋,好像在仔細的觀賞著一個物品。
最後,他停了下來,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道:“蘇湘,你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
“你出生在上流,可是蘇明東沒有讓你見識過這世界有多黑暗吧?”
“嗬嗬,大概你經曆過的最黑暗的最邪惡的,就是上了我的床吧?”
他垂著眼眸,眼睛裏露出了幾分鄙夷,拇指揉捏著她的嘴唇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嗯,這確實是最惡心的,以身作餌”
“不過除去你這最不入流的手法,還有別的。”
蘇湘擰著眉,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麼,心裏湧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直覺他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