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深負責送他去機場,進來以後不怎麼敢看蘇湘的方向。
有些事,不需要說出來,蘇湘都明白,在傅寒川那天從宴會上回來以後,她就知道,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去收拾什麼行李,準備什麼東西了。
盡管行李箱她早就收拾好。
蘇湘淡淡的對著他笑了下,轉身回到兒童房。
喬深都有些同情這位傅太太了。
機票跟簽證都是他替傅太太去辦好了的,所以他一早就知道,此次西班牙之行,傅太太會一起同行。
這三年來,絕對的是首次夫妻一同出行。
可如今又不能去了
喬聲看了一眼傅寒川,他一臉淡漠的站在那裏,穿上西服外套,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袖,再穿上禦寒的呢子大衣。
蘇湘抱著傅贏出來,因為時間還早,外麵的天色還是黑透了的,小家夥睡眼惺忪的伸手過去要爸爸抱抱。
每次看到這個大行李箱的時候,小家夥就知道粑粑又要出差了。
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長久不見爸爸他會想念,盡管每次爸爸回來都會給他帶禮物。
傅贏窩在傅寒川的懷裏,親熱的在他臉上親了親。
“粑粑,多久?”他抱著傅寒川的脖子,清醒過來的他,明亮的眼睛天真爛漫。
還沒分開他就已經舍不得了。
傅寒川親了下兒子的臉頰:“很快就會回來,在家乖乖的聽話”
蘇湘站在一邊,抿著唇低垂著眼眸,靜靜的聽著那對父子的談話,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皮底下的黑眼圈。
就算她再失望,但傅贏是他的兒子,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讓孩子跟他疏遠。
父親,在孩子的生命裏是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的。
傅寒川跟兒子說話的時候,餘光瞥著那個一臉淡淡的女人。
早上在客廳看到隻有一隻行李箱的時候,他心裏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有些話,反而說不出口,更在她的“識相”下,不必說出口了。
是的,在黃光的那次宴會後,他就取消了那個打算。
他的父親,用現實給他上了殘酷的一課,這段時間裏,兩人之間的溫暖,跟她在一起時的放鬆,這種小家小環境,束縛不了他的野心。
如果他要走的更遠,就要保持清醒。
但此時,對這個這個神色輕淡的女人,心裏就有一種異樣的情緒。
畢竟是他說要帶她出門看看世界,卻要食言,麵對她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些天,腦子裏一直浮現她看著簽證時的歡喜雀躍但他也隻能狠狠心,將她的歡喜忽略。
哪怕是國外,沒有人認識他傅寒川,他也不能帶著她出去!
“也要聽媽媽的話。”傅寒川最後看了一眼蘇湘,把孩子交到了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