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賽亞,今天下班這麼早?”
“對啊,事情比較少,做完就回來了嘛。”
對於鄰居的問候,以賽亞笑著回應。
走進了自己居住數年的小窩,笑容也漸漸沉寂了下來。
不知為何,心中的刺痛與慌張愈發的明顯,乃至他不由得吐著粗氣。
於這個時代,人類自由、富裕、強盛,足跡遍布陸地與海洋,甚至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踏上星空!
人們稱這個時代為黃金!
……
視線逐漸晃動,意識變得模糊,黑暗吞噬了他最後的光亮。
失去視野之後,意識卻並未沉寂,反而逐漸清明。
光……
以賽亞已經分不清自己處於現實或是虛幻,隻知道,那光中會有一切的答案。
追逐,沉沒,刺痛……
呼!呼!呼!
猶如將近溺死之人的複蘇,以賽亞大口大口的喘氣。
刺痛感消失,視線恢複清明。
“我,這是……怎麼了……”
以賽亞回想著那裏的一切,以及那道熾熱、無暇的光。
他很肯定自己身體沒一丁點毛病,除非那是個三無醫院。
但身處黃金時代,醫院的設備自然遠超常理的先進。
喝了口水,壓下心中的不安,打開了電視。
‘很遺憾,真空零點能反應堆發生事故,其中誕生了未知的病毒,我們正在進行後續的妥善處理,並保證每一位民眾的安全!’
屏幕上的人在做著檢討與補救,並信誓旦旦的給予人們以承諾。
以賽亞此刻已經僵在原地,水杯從掌中滑落,瞳孔不由自主的顫抖。
零點能、事故、病毒……
這三個字不停的在其腦海中回蕩。
叮
玻璃杯清脆的破碎聲猶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洶湧的刺痛瞬間由心髒傳遍全身,仿佛要將他的血肉與骨頭碾碎。
以賽亞倒在沙發上,意識逐漸模糊。
他不知在黑暗中遊蕩了多久。
奔跑,刺痛,沉沒,吞噬……
如此循環,在以賽亞即將崩潰之際,他看到了。
光……
很遠……
與以往觸手可及卻遙不可及的感覺截然相反。
他能感覺到,祂就在那,在那等待著他,等待著他的意誌。
關節在活動時已經發出悲鳴,仿佛下一刻就將背離主人的意誌而破碎。
近了……
身體已如玻璃般破碎,猩紅的碎片掉落在他身後,交織成一條血凝結出的道路。
……
他看見自己身後猩紅的道路,亦看見了自己消逝的身軀。
身軀已經消失了五分之三,自己是爬過來的,還是飄過來的?
已經無所謂了,他伸出了血肉模糊的手……
觸碰光芒!
光芒刺破了黑暗,照亮了無盡的空間。
潔白的花於猩紅的道路上綻放。
是對勇敢的讚歌?
還是對精神的嘉獎?
或者兩者都是?
……
“喂,開門啊,以賽亞!”
門口傳來呼喊。
砰砰砰……
敲門聲無疑表現出了來者的急促。
“你TMD,FbI,open the door!”
也不管房子主人是否同意,直接撞門而入。
“?”
來者看著眼前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以賽亞,血壓飆升。
“去尼瑪的吧!”
一個大嘴巴親切的撫摸到以賽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