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幽幽的五月(1 / 3)

詩詞中提及江南,波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江南春盡離腸斷,蘋滿汀洲人末歸。

二零零四年年五月華南局部分地區大肆鬧幹旱,黑土地氣溫冒著一股煙杆子青雲騰上天空,這本不成蹊蹺的,那一年,有一陣子播種莊稼有小麥、大米、稻穗、棉花等農作物人遇到“百年幹旱”的陰霾,半個月以來農業方麵都愁著糧食收成,周而複始適時有新的希望。白天氣候火燒40以上熱度,夜晚稀疏的人,古人雲:“侵曉乘涼獨偶來”!上年紀老人習慣性一塊兒搬著涼席床,老槐樹下下棋鏖戰的陣勢的人可不少,擺好棋子,一簇簇飛來飛去發著綠色光芒的螢火蟲,點綴著寧靜的夜晚……窗外懸空那半個緗色月亮染亮著,一片冥茫的花晨月夕,淩晨已過二點。 本地越秀路有一戶人家何家,做長輩的二老早已入睡,今晚,何唧玉小姐在宅院內舉辦一場文藝活動。因為受澇災的原因,這也是破例。

何小姐一貫秉承了慣例,她要感謝所有來捧場的人。幾個男同胞圍攏,她邀請大家在這個空當下,在當務之急,她這個小小的芻議,將通過一場兩輪漢語接龍頭,比賽規則將有回答錯誤一方表演才藝,一方佼佼者按照勝者評出。誰有幸獲得勝利者,誰不負眾望重新擬定新的遊戲規則,她揭曉出得分勝負並授予賀詞。為首的幾位男同胞不服吹台,廝打一番;鈺林提及,她今晚如此受到焦點,不及通過一個辯論比賽,以此又展開新的一輪話題。然後,幾個女子正在嗑瓜子,她們靠在一張沙發,興正濃在竊語:葉先生的臉在娘胎裏帶出來一塊紅色大胎記——爭執他今後可否娶老婆。 何唧玉說人家的婚姻大事你們拿來談柄,笑噱著質問她們是否有必要挑撥人家?現代的社會不像過去封建社會裏束縛,女性三從四德,從禮節上非要裹腳,咦?過去時代男人非三妻四妾,不曉得古代男人他們一旦發生人格與品節分歧,綱常禮教,在理智上比較趨於理性化。 為首的玨林饒有興趣說,又伸出用兩隻手揉捏後脊梁,轉了轉頭不已地為然地說:”葉先生他係碩士畢業,我曾主動要他楷書簽名,他給我寫了四個字:旗開馬到,”她接著又說,“你們要不要找他求一副書法?他雖不是名家,但你們要找他寫書法,他會有什麼反應?可我吧,太含蓄嗎?”她想表達其實她仰慕葉先生在某種造詣上係一位曠世之才。

玨林是個瘦瘦、高聳顴骨的女子,白皙的皮膚,額前稍簇居了幾粒雀斑,斜留海庇蔭了這點美中不足,旁人不易察覺。白色的兔毛領針織套和米色的直筒裙,內搭芥末綠真絲植絨襯衣,給人一種高貴不落凡塵純化線條女子。她交往一位男子篤愛同穿一條褲子,男子很癡情。他從很遠大山走出來,曾感知妹妹從小是天才,是家裏重點培養的苗苗;他是家的頂梁支柱,他需要掙一筆父母贍養費。他曾苦苦央求她將終生托付給他。 玨林淚嬌嬌,語氣如流韻的琴弦彈拔一闋無音符,小嘴啾啾的分明閃著異樣的顫動,她的愛像永久擱淺在那---該男子寒噤的話語中,且將愛情永遠定格在一段苦澀無奈回憶中。玨林迭次回駁過他,“論內在的美和論外在美,先生,我想悉聽尊貴的你為什麼會愛上我?我太在乎內在的品質,我說不出堆砌辭藻,可我認為人往往博得身上的自身魅力,起碼他首先得自信一點!”她穿什麼款式,穿的是今年流行款式,結合前文提到幾位小姐們的精華部分。這一段淒美的愛情麵前,連同她自己也潛在意識談起這一段感情隻不過局限於自欺欺人。

無奈,這段戀情,僅僅以僵局幾小時的冷熱戰,雙方正式無疾分手。

……

這時候,玨林但凡很容易聽到一丁花草吹落風聲,也會幹擾她平常日睿智而脆弱的一顆心,饒在她旁邊的其它幾個女子簇擁,有的趴在她膝蓋,與她促膝而談,有的拱手托著臉龐,天南地北的拉雜。何唧玉老早就客氣為大茶會做了十足接風準備,她成心不希望私事被朋友們說她有失怠慢了他們,則是盡了地主之宜忙著給眾友削蘋果、倒茶——拔來報往的忙碌,沒有工夫和朋友們閑吃閑聊。 溫和的夜裏,四周沉睡,一片寧靜的氣息,雨後五彩繽紛的落葉颯颯作響令人嗟歎空曠夜色,籠罩在桃花芬香四溢的整條越秀街,老藤植物從惺忪的土地裏偷偷吐露出夜晚梔子花香。靜寥的天空掛一道道曄閃閃星星,霽月總是跳動著像透明的大眼睛一樣調笑,生生不息生物鍾萬物垂垂進入夜幕。 曄月的輝色下,何唧玉即興輕輕閃動在黑木木的夜晚,在庭院來回走動,深呼吸。隔著柵欄外,清露的空氣可以聞來陣陣飄著朵朵玫瑰花香,伴著室內歡樂合二為一融入在一起,這一群年輕人全像是沒煩惱的。

室內呼吸聲咻咻的一聲接一聲地有節奏起伏,經過明敞的小客廳,放著一些簡單的紅木家具,一展雕刻各種鳳凰、鴛鴦戲水圖案的古色古香大櫃子擺設,這一展老古董從一進門擺在門廳中心點尤如一個龐大黑色軀體,更像一個老態龍鍾的雙目瞘䁖老人穿著考究,一身煞風景基礎色調,微微的古雅味,裏麵滿滿地扣著一對茶盅、幹紅杯、小白酒杯、味碟裏擺著吃剩的殘羹(茴香豆的紙皮盒子袋殘留在味碟封口麵朝天),與一些怪狀的插著幹花的陶瓷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