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趙念隻要他一個眼神,稍稍暗示下就順利的抱得佳人歸。反觀米薇這個當時他的正牌女友,卻一直沒讓他得手,再遇到他又怎麼能甘心。
趙念不好當場發作吳昊,一旁的許婉和另外一個女同學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覺得既沒麵子又委屈,一氣之下站起來拿著包包摔門就走了。
一切來的太快,從她站起來到摔門而出不過短短幾秒,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吳昊快去追啊!”
兩人之前就因為吳昊和那個電影學院女生的事大吵了一架,趙念的控製yù太qi&aag,自己和那個女孩不過是玩玩而已。他身邊的朋友哪個不是這樣,又沒談感q&iag,都是一方出錢一方出力的買,他不知道趙怎麼老是抓著不放。
他yīn著一張臉,說道:“不用管她,就是平常慣的。”
“還是我們大少有氣魄啊,嘖嘖嘖!”許婉在一旁cha嘴,可語氣裏的幸災樂禍和諷刺卻絲毫不加掩飾。
一旁的女同學也跟著附和,“是啊,還是吳昊有本事能拿得住趙大小姐。”她故意咬重了“大小姐”三個字。
這三個字又讓吳昊想起了趙念的姑姑,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就把整杯酒都灌進了肚子裏。
李超見人家正牌男友都不著急,他就更犯不上著急了。又和大家聊起來。他們這行關係和人脈很重要,畢竟古董可不是大白菜隨隨便便放路邊。那些見天去潘家園地攤上準備撿漏的有幾個能撿著的真的?就算真有人撿到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設局拉人下水呢。
拍公司以什麼為生?當然是各種的拍品啊。甭管是古董還是藝術品,都是需要消息來源的,不是你坐在家裏機會就掉你頭上,能上趕著找你說想上拍的,八成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什麼jīng品。
jīng品在誰手裏?當然是各大藏家,怎麼能和這些藏家搭上關係,那就要看各自手段了。所以關係網在他們這個行當裏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畢竟如果能找到一件能撐起整個拍會的拍品,數目不菲的手續費還在其次,擴大拍會的影響力才是他們老板看重的。趙念走了更好,氣氛一和諧,大家聊的更開心了,推杯換盞之間就了不少信息。
米薇平時接觸不到這些事,對此也不感興趣。至於說門路她就更沒有了,她一個天天窩在故宮裏修文物的工人,能把故宮那些館藏的jīng品都拿到拍會上?除非她是活膩味了。趁著沒人注意,她起身走出了包廂,準備去趟洗手間。
這家會所很安靜,腳下鋪著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麵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她喝的不少,卻沒有醉,這酒量都是小時候偷喝爺爺的酒練出來的。從洗手間出來,米薇站在水池邊上,卷起袖子任由冰涼的冷水衝刷著她的手。
還好酒量並沒有退步。她這會兒並不覺得頭暈,隻是覺得一張臉有些發熱,用涼水洗了把臉,抬頭呆呆看著鏡子裏雙頰緋紅的自己。
愣怔間,記憶中那個嚴厲、不苟言笑卻又會對自己諄諄教誨的老人在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米薇閉上了眼睛。這還是在爺爺過世後她第一次喝酒。
半晌後她睜開了眼,然後就被嚇了一大跳,因為鏡子裏有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吳昊,他什麼時候來的,米薇轉身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吳昊,嘴唇囁嚅了幾下,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你怎麼會在這裏?開什麼玩笑這裏是洗手間,左邊就是男廁所他來這裏太正常好了吧。雖然說心裏徹底放下了當初的事,但並不表示她就能泰然自若的麵對前男友。何況現在的吳昊明顯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