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梅口中的這個醫生 ,據說是她鄰居大媽的侄女。作為一個資深拉紅線的,李月梅自認為手裏的資源那都是相當不錯的,隻怪這個倔小子不識貨。
李月梅說起醫生,又讓張誌海想到了那天在醫院碰到的劉靜雅。原本還在嘻嘻哈哈的他,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李月梅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有些拿不準,轉頭看向米薇,示意問她,張誌海是怎麼回事。
米薇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大清楚。其實她猜可能與那個劉醫生有關,但也拿不定主意。
“我看臭小子大概是聽你這麼說完,後悔了。”劉師父的話打散了屋子裏尷尬的氛圍。
收拾起低落的q&iag緒,張誌海笑道:“是啊姐,你怎麼不早跟說她條件這麼好,要說了我早就去了,哎!”
看他拿腔拿調的樣子,李月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現在後悔啊,晚啦!”
“那真是可惜了,看來我也許就是命中帶煞,注定孤獨一生啊!”
“你就貧吧,不過沒準真來個美女,把咱們組裏這個氪金單身漢拿下也不好說啊!”
劉師父還是很好奇,那個所謂的新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說劉師父,你怎麼就肯定新人一定是個美女,難道就不能是個帥哥?”
“這個嘛,是這樣,你聽我給你分析分……”說著他拿起一旁的紫砂壺把玩起來,“老話說,男女搭配gān活不累,可你看咱們組裏,三男兩女,明顯不平衡啊!”
“就這?”
“對啊,我多年的直覺告訴我這次的新人一定是女的。”劉師父很肯定。
“我看是你想吧。”李月梅打趣他到。
“甭管我想不想,重點是如果真來了新人,咱們幾個誰帶?”
頓時劉師父和李月梅眼對眼都愣住了。
是啊,新人來了誰帶呢?米薇還是個新人,張誌海雖然gān了幾年,但也沒到帶徒弟的時候。兩個人的師父呂博明就更不可能了,不說他已經有了兩個徒弟,就衝著他早幾年說過不會再收徒弟的話,也不能讓他帶。
兩人對望了一會兒,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帶!”
米薇:“……”
張誌海:“……”
收徒在他們這些傳統的手工匠人看來,是很慎重的選擇。收徒不僅是手藝的傳承,更是一種jīng神、文化或者說q&iag懷的傳承。是很多手藝人終其一生也遇不到能讓他們滿意的傳人。
就像呂博明,如果不是因為米薇的爺爺,他這一生也隻會收張誌海一個徒弟。
劉師父和李月梅都是家學淵源,對於這方麵尤其看重。對於這樣一個憑借關係,即將空降陶瓷組的“新人”,不知道天賦怎麼樣,也不知道悟xing怎麼樣,重點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於是乎兩人打心底裏不願意帶。
張誌海看的好笑,他其實很理解不了老一輩這種沒有意義的堅持,時代不同了,國內這方麵人才本來就稀缺,如果連他們這些從業者都守著那些老規矩,不求改變的話,他們能做的始終有限。
“咱故宮的庫裏可還堆著幾十萬件瓷器呢,憑咱們五個人就是一輩子不吃不喝不睡覺也修不完,多個人也挺好的,你說是吧小米粥。”
張誌海說完還不忘谘詢下旁邊一直沒cha話的米薇的意見。米薇放下手裏正在比對的瓷片,衝著張誌海點點頭。
“要不還得說咱們新一代覺悟高呢,你們這些老思想該改改了。”有人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張誌海表現的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