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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誌海越想越覺得奇怪。那可是成化鬥彩啊!別說米薇一個新人了,就算他從小跟師父學藝,別說修複了就是見都沒見過好不好。

米薇聞言,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哎,我說丫頭問你話,你在那愣啥呢。”張誌海見剛剛還一臉笑容的米薇,突然低下了頭,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行了,這都大半天了,你們一頓飯要做到什麼時候。”突然傳來的吼聲自然是是兄妹倆的師父呂博明。

“得嘞,真是對不住,讓師父您老人家久等了,小的這馬上就好啊,馬上就好。”

看著自己師兄一副狗腿子樣,米薇忍不住翻個白眼放下手裏的生抽,嗤笑了一聲,就出了廚房。

“笑?哼,一老一小兩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怪物,還好意思笑,我看沒我做飯你倆吃什麼。”

恨恨的翻炒了幾下鍋裏的菜花,張誌海還是隻能認命的繼續完成他作為這個家裏唯一個能把食物炒熟的“廚子”重任。

呂博明年逾花甲,是國內著名的古陶瓷修複大師。他一生未娶,除了張誌海和米薇這兩個徒弟外,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

張誌海是他姐姐的孩子,從小跟著他學手藝。美院畢業後自然也繼承了他的衣缽。

至於米薇,則是在兩年前才拜為師的。

吃飯時張誌海本來想問問自己師父,為什麼要讓米薇去。自己這個師妹膽子小,容易受人欺負,像宋翰這樣的大人物可不是那麼容易打jiāo道的。

萬一出了什麼岔子……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問出口。他知道師父的脾氣,讓米薇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要是想說早就說了。要是他不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三人吃完飯後,呂博明將米薇單獨叫到書房裏。

見一老一小進了書房,張誌海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碗筷一邊嘀咕,“這夫妻倆過日子還講究個你做飯來我洗完呢,到我這,得!全小爺我一個人包了,都快成賢妻良母了!”

認命的歎了口氣,張誌海還是屁顛屁顛的去廚房洗碗去了。

呂博明的書房裏。

“看到了?”

“嗯,看到了。”

“確定嗎?”

“有七八成吧。”

呂博明把玩著手裏的文玩核桃,沉默了會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開口了:“既然你說有七八成那就錯不了了。”

“師父…”米薇又很多想問的,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薇薇啊,還記得入門那天師父跟你說的話嗎?”

“記得,師父。”

早在幾年前呂博明就說過張誌海會是他唯一的關門弟子。像他們這樣的手藝人匠人,很是講究“規矩”兩個字。

米薇拜師那天,呂博明告訴她,之所以破例收她為徒,是因為她是米漢生的孫女。

米薇的爺爺米漢生算得上是呂博明的半個師父,呂博明也很尊重這位老前輩,對於米家的一些往事他了解的甚至要比米薇多一些。

“有些事你奶奶既然沒告訴你,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這件事關係你到爺爺的遺願,看了那隻杯子我想你應該也有些猜測,沒碰到也就算了,既然現在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去做,師父不想有一天你後悔。”

這一刻往常對是兄妹倆異常嚴厲的呂博明,語氣竟然異常的溫和。

聽到師父提到自己的爺爺,米薇纖細、白皙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知道了師父,我已經拜托宋翰去查了,我會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