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薑瓷的不一樣,SS級的詭異在實力上差距很大,對方在隔膜上掙紮撕扯很久,都沒有掙脫開,讓一旁等著的工作人員眼底都有了幾分緊張感。

就,微妙地像看著孩子出生。

雖然對方確實是後輩,但心底總感覺很奇怪啊!

就這樣僵持了十多分鍾,終於在大家的期待和緊張害怕等情緒交織的情況下,隔膜產生破裂。

一隻傷痕累累,遍布著各種血跡的手伸了出來,手臂肌肉勻稱,皮膚粗糙,一看就是經過各種風霜打磨的手。

現場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雖然上麵強調過詭異是同誌,他們和他們一樣是戰士。可是他們還是產生了懼怕,因為過去的幾年,詭異領域的周邊出現過很多異常,很多異常殺死很多人的生命。

而且據說,出現的詭異並沒有記憶,所以他們自然會產生懼怕和緊張。

雖然懼怕,但沒有一個人有想動手的想法,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詭異,帶著濃厚的敬重。

很簡單,因為對方是為了花國犧牲的,他們保護了花國四年,挽救了億萬萬生命。

詭異周圍的死亡也不能算在他們身上,他們也不想,過於烈性的武器,傷及自身的可能也最大。死去的人,他們會給予最好的安撫,而活著的烈士,他們也該給予最高的敬重。

怪就怪高維世界,給了他們這最深苦痛糾結。

薑瓷也出現在現場,看到這一幕,臉上表情似哭非哭,他突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把所有戰士的記憶全部封閉了。

當時的他,或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他不想犧牲的戰士們痛苦。

甚至是,這一切可能是戰士們自己要求的,目的是不被絕望包圍,眼睜睜看著自己傷害自己的父輩。

薑瓷眼尾一紅,大口呼吸起來。

他深切感受到,那一刻,他們多麼絕望,也懂得了背後的無奈。

穿著專業服裝的戰士整齊站成兩排,專注地注視著這已經撕開隔膜的人。

薑瓷走到他們身邊,看著麵前的一幕。

布滿傷痕的手撕開隔膜,黑色的軍靴出現在眾人眼中,接下來是一個穿著看不清顏色軍服的人走了出來,即使多年,即使毫無記憶,對方依舊站立筆挺,目光灼灼地看著麵前的兩排人。

澄淨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薑瓷身上。

“你好,我忘記我叫什麼名字,你記得我叫什麼嗎?”

似乎是循著過去的記憶,找到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詢問關於自己的身份。

薑瓷攥緊拳頭,緊緊咬著牙,腦海裏飛快掠過一幕幕黑白銀三色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