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誰也說不好。
“現在看來,還是五姐姐過的好。”明蘭低低道。
說起如蘭,老太太終收起滿臉冷誚,忍俊不禁道:“我們這位五姑爺,卻是個妙人。這回不是要外放了麼?文親家母想留下如丫頭,好立一立規矩,誰知自己兒子卻早反了水,暗地裏來尋丈母娘。這裏外一合計,太太便去把文家鬧了仰翻,五姑爺一味裝可憐,哈,可憐親家母,哪裏還敢再擺譜。”
“他倒聰明,叫太太出頭做惡人!”明蘭咋舌。
“算了,這般也不容易了,能待如蘭好就成。”這回老太太卻異常寬容,笑著歎氣,“如今看來,你大姐夫也是個好的。唉,你老子做丈夫平平,做兒子也不過爾爾,不過當爹卻還不壞。他挑女婿媳婦的眼光,大都不錯。”
明蘭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當初爹爹一個勁兒的說侯爺不壞,好歹他親眼去瞧過的,隻差沒賭咒了,可祖母那時隻是不信,直把爹罵了個臭頭。”
老太太一板臉,罵道:“哪個人牙子不說自己賣去的地兒,那是極好—極—好—的!”
聽把盛紘嫁女兒比作人牙子,祖孫倆摟著笑作一團,明蘭直笑出淚來,好半響才停下,明蘭把頭靠在老太太柔軟的腹部,低聲道:“唉,要是您能住到我那兒去,就好了。”
老太太輕輕拍著明蘭,柔聲道:“我如今兒孫繞膝,滿堂殷富,若住去你那兒,豈不打了你老子和大哥的臉?唉,不成不成。”她又歎了口氣,“不單如此,你也不可學那輕狂的,老往娘家跑,侯爺現下身份尊貴,你又一頭獨大,裏裏外多少雙眼看著你,千萬不可叫人拿了話頭說嘴……知道你過的好,我就足了。要好好過日子,記下了沒?”
明蘭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老太太胳膊裏,心裏舍不得極了。
待開宴時,也不知王氏與華蘭如蘭說了什麼,加上先前哭過的墨蘭,剛哭過的明蘭,四個女兒俱是眼眶紅紅的。與裏頭女眷的舒緩氣氛相比,外頭男席上,卻熱鬧多了。
看著一桌榮華,盛紘既高興又得意,端著酒杯不免上了興頭,愣頭青的四女婿梁晗已與長楓互拚倒了,他笑眯眯的把目光移向餘下三個女婿。
袁文紹是知道顧廷燁酒量的,當下向對麵一奴嘴角,眼神意思:猛男,打個先鋒唄。
顧廷燁老神在在,隻眉頭一挑,意思是:你是老大,你先上。
文炎敬一見q&iag形不妙,當即把身子一歪,伏案撐著腦袋,肢體語言解說:此人已醉,有事自理。為了增qi&aag說服力,還顫聲呻吟,延綿起伏。
事後顧廷燁對明蘭道,饒他縱橫酒場這許多年,也鮮少聽過這般音效bī真的裝醉呻吟。
這頓酒直吃到哺時末,四個女婿才七倒八歪的陸續告辭。明蘭左邊攙著醉醺醺的丈夫,右邊領著依依不舍新朋友的蓉姐兒,後頭rǔ娘抱著團哥兒,這才浩浩dàngdàng回了侯府。這日大家都累了,回去就是狠睡一頓,到天黑才醒過來,略略用了些清淡的晚飯。
顧廷燁酒意未散,梳洗完就往明蘭頸項處親吻,沉沉笑的曖昧,明蘭正側頭擦拭濕發,剛啊了一聲,就被按倒在chu&aag榻上,翻天倒海的吻在她頭上,臉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