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女眷們的訴苦,明蘭表示深切的同q&iag,並且樂觀的鼓勵她們‘定然不會有大事的’(不會掉腦袋),隨即氣定神閑的自管自處置宅務,或是發問管事,或是發放月錢。

當中還開了兩次庫房,一次是取了幾張上好的皮子,另早預備好的禮單,一起叫送去薄老將軍府上,恭賀人家弄瓦之喜。薄家素來低調,估計洗三滿月都不預備大辦了。

第二次開庫房則是往裏放東西。

自打那回上梁開府之筵後,明蘭終於知道了身居高位的好處,這些日子來,她陸陸續續收了七八筆厚禮,有顧廷燁以前的老部下,如今在地方上任職的,每年冬夏或年節必會送來‘土儀’,也有顧廷燁現如今的僚屬,以種種名目送來‘賀儀’,還有七八竿子堪堪能打著的親朋,更是說不清楚。

這種q&iag形明蘭並不陌生,隻不過以前是盛家備下禮單送往各位世叔世伯處,也不算行賄受賄,不過是多多聯絡感q&iag,指望人家提攜一二罷了;人家未必貪圖你這些好處,但這些恭敬的舉動能表示你‘知q&iag識趣’,不是那等得了好處也沒響動裝糊塗的。

而現在,q&iag形倒了過來,明蘭成了收禮的;她當上特權階級的時間還不久,對於理所當然的收東西,她頗不習慣。

“伏大人多禮了。”明蘭手持一張禮單,微笑著朝立在當前的一個仆婦說話,“伏老大人是和我家老侯爺一道刀尖上打滾出來的,老輩子的jiāoq&iag了,何須這般客氣。”

“夫人說的極是。”那仆婦約三十多歲,穿戴的十分體麵,恭敬的福了福,“我家老太爺爺身子不好,疏於走動,這些年來淡了些故jiāo的q&iag分……;老太爺當年便說都督大人將來必有大好前程,如今看來,果是如此。有子如此,老太爺也為故去的老侯爺高興。”

明蘭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炳二太太和朱氏,見她們二人麵色十分難看。

這些日子來,原先和寧遠侯府往來密切的好些人家,都漸漸轉了風向,顧廷燁跟公孫白石商量了許久,屬於被牽連的人家,能幫就幫一把,有些咎由自取的,就拒之門外了。

這家老太爺與顧老侯爺原來份屬同僚,伏家也是世代將門,在連串風波中不可避免的被掃到些台風尾。

又說了幾句場麵話後,明蘭叫那仆婦帶了些藥材補品回伏家。

回禮也很有講究,若是人家送來的禮原封不動的退回去,意思是‘別來煩我,我跟你不熟’,若是收下禮物後,迅速回贈一份同等價值的禮,意思就是‘謝謝你的愛,但咱們還是保持些距離吧’,像現在這樣,隻稍稍回送一點意思意思,表示願意接受對方的善意。

那種大喇喇的收下不用客氣的,一般來說,要麼是通家之好的親密關係,要麼是上下屬的照拂關係,再不然就是其它特殊原因,總而言之,也是互通有無。

送走客人,明蘭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自覺地婚後又學了不少新東西。

不理會炳二太太的冷言冷語,明蘭熱絡的招呼朱氏嚐嚐新上的點心:“這是拿北邊新送來的蘇酪做的,聽說北邊人是直接吃的,我覺著味兒重,還有些膻,便叫做成點心,這樣反而香濃滑軟呢。”

朱氏僵硬著麵皮,拿著點心艱難的嚐起來,炳二太太咬著嘴唇:“弟妹真是好閑q&iag逸致,自家叔伯兄弟都急難的要抹脖子了,你還這般不鹹不淡的,也不知心腸是什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