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早就被說動了,一邊用手絹角拭淚,一邊嗔道:“呸,一個潦倒貨也被你說的跟朵花似的,老爺見事比我明白,且再讓我打聽打聽那袁文紹的品xing如何,都二十歲了,也不知他房裏有幾個人,要是有那淘氣跋扈的,我可不依,我的華兒可不是嫁過去受罪的。”

“好好好,都依著娘子。”盛紘親熱的摟過去,“那小子要是貪花好色,我第一個不答應,我們定要細細思量,給華兒找個頂頂好的女婿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官宦人家結親是很講究,往往要查人家三代,官宦人家也分有家底的和沒家底的,分一代的和世代的,好的父母往往會給自己的女兒兒子挑的很仔細。

通常是嫡子嫡女,庶子還好,庶女沒份滴。

第8回 華蘭,墨蘭,如蘭,明蘭……

夏末秋至,北地不比南方,天氣漸漸gān涼起來,盛府免不了煮些甜湯來潤肺止咳,明蘭自來這裏後大半時間倒是病著的,這一變天就更加虛弱起來,常常gān咳氣喘,請大夫來不過開些滋補之藥,偏偏明蘭最厭惡中藥的味道,她急切的思念著川貝枇杷露和咳喘寧,越這麼想就越抵製中藥,喝一碗倒要吐半碗,整日裏病歪歪的,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曾經身板壯壯還練習過防身搏擊術的明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盛紘和王氏斟酌再三,又四處打聽袁文紹的人品才gān,最後還是定了他,這就過了納彩之禮,送出了華蘭的生辰八字遂行問名禮,王氏的思路非常神奇,居然分別請了一個得道高僧和一個有為道士來合八字,這一僧一道都說是雙方是百年好合的八字,王氏這才放了心,盛紘瞧王氏房中的香幾上,左邊擺了一個拂塵右邊立了一個木魚,不由得失笑:“太太這到底是信佛呢還是信道,也說個準數,對準了拜方靈驗些呀。”

王氏知丈夫是在調侃自己:“哪個靈驗我就拜哪個,隻要華兒好,讓我拜牆根糙也成。”

盛紘容色一斂:“我知你是一副慈母心腸,最是好心,最近我瞧著明兒不好,你也多留些心,這麼咳下去,莫送了一條小命。”

王氏道:“昨日京裏來信,忠勤伯府這幾天就要來下小定了,華兒見我忙的焦頭爛額,就自己把明丫頭的事兒給攬過去了。”

盛紘搖搖頭:“華兒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你還是自己過問牢靠些。”

王氏笑道:“瞧老爺說的,華丫頭哪裏是小孩子了,要是諸事順當,不是明年底就是後年初便要嫁人了,將來要服侍公婆夫婿,也該學著照看人了;這幾天,她把自己份例的雪梨羹和杏仁湯都送給了明丫頭,還天天拿眼睛死盯著明丫頭吃藥,吐半碗就要加一碗,明丫頭嚇的都不敢吐藥了。”

盛紘心中大慰,連連點頭:“好好,姊妹間本就該如此,華兒有長姐風範,很好很好。”

華蘭大小姐是個嚴格執行的負責人,溫q&iag不足,威嚴有餘,明蘭但凡流露出一點不肯吃藥的意思,她就恨不得撩起袖子親來灌藥,明蘭嚇的出了一身汗,病倒好了一大半。華蘭又捉著她天天踢毽子。明蘭猶如被押解的囚犯一般,在華蘭的監督下,立在院子裏一五一十的踢著毽子,每天要踢足三十個,每三天要累進五個,華蘭大小姐居然還拿了個冊子做明蘭的鍛煉日誌,一臉獄卒相的天天勾對記錄,少踢一個都不行。

華蘭是個大姐姐型的女孩,內心充滿長姐q&iag結,可惜她同胞的弟弟妹妹都無法滿足她這個需求,長柏秉xing老成穩妥,華蘭不要被他訓去就燒高香了,而如蘭卻任xing刁鑽,桀驁不馴,華蘭素與她不和,說她一句倒會還嘴三句,王氏護著,她又不能真罰如蘭;而林姨娘那裏的兩個她不屑cha嘴,長棟又太小,所以她一直沒什麼機會擺大姐姐的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