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發出了扭曲的笑聲:“桀哈哈哈,看來老天也不想讓我放過你。”

漁民也根據衣著認出了他,但是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是陪著笑,“不好意思哈大哥,我不是故意不賣給你,畢竟當時是他先來的,按理該是賣給他。”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不過你看,這匕首還是跟我比較有緣分。”黑衣人朗聲笑著,把匕首掏出來遞到漁民麵前。

易齊淩暗道不好,集中精神隨時準備阻止他出手。

漁民愣了一下,“這…?”

他話還沒說出口,隻見黑衣人猛然握緊匕首就要往他喉嚨那捅,但是動作卻驟然一滯。

易齊淩發力了,但是隻有一百斤的力量。

下一瞬,黑衣人反應過來,驟然加力。漁民還來不及往後躲,這時他的妻子將他往一側推開,讓黑衣人捅了個空。

“那就先殺你!”黑衣人見匕首使不動,用另一隻手掏出一把刀,重重揮落。

易齊淩無法抗衡他的力量,隻能把力量收回,狠狠的捏了一把他的卵。

但是這也無濟於事了,漁民想爬起來推開妻子,卻是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死在刀下。

他嗓子仿佛啞了一般,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呆呆的跪在地上,看著妻子倒在血泊中。

黑衣人被易齊淩捏的發出怪叫,來不及理會漁民,隻顧捂著自己下麵滿地打滾。

漁民茫然的搖了搖頭,麵容逐漸扭曲,眼中燃起憤恨的怒火。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怒吼著撲向黑衣人。

黑衣人強忍疼痛,一腳蹬開漁民。

漁民被踢飛,手中的匕首卻掉落了下來。

易齊淩抓住機會,順勢將所有力量集中在匕首上,重重的刺入了黑衣人的脖頸。

他張著嘴,發出嗬嗬的聲音,血不斷從他喉嚨湧出。

漁民爬起來再度撲向黑衣人,拔出匕首一下又一下用盡全力的捅下。

黑衣人眼神逐漸渙散,然後徹底沒了呼吸。

漁民麵容猙獰,雙手反握著匕首,最後一下紮在黑衣人的心髒處。

易齊淩感受著黑衣人體內湧動的磅礴生機正在慢慢潰散,終於忍不住了。

他一頓狂吸,黑衣人的身體迅速幹癟了下來,沒一會兒就隻剩下一副皮包骨頭。

易齊淩隻覺一團濃厚的生機湧入,讓他大呼暢快,忽然他又感覺到了另一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力量,仿佛一團散發著純白光芒的雲團。

那力量剛湧入匕首就被第一道紋路給吸收了大半,紋路其中的封印當即破裂,易齊淩隻感覺頭腦仿佛被撐得炸開,直接陷入了昏迷。

剩下的部分力量以及他吸收不完的生機則順著匕首的握柄流向了漁民。

漁民被衝擊的頭腦一空,隻見他斷了半顆的門牙開始脫落,長出了一顆新的門牙,臉上身上的皮膚變得白皙飽滿了起來,渾身肌肉也膨脹了起來。

他呆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是……以血養命?”

他喃喃自語著,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爬到他妻子身前,將匕首放入她的手中,就抓著她的手握緊匕首,毫不猶豫地往自己手臂上捅。

隻見手臂上血流如注,卻沒有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