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
地如其名。
牢獄之中充滿了發黴、腐敗的氣息。
更是有不少哀怨之聲,在這其中輕輕回蕩。
一個上等的單間,裏麵燭光交映,驅散了所有的黑暗,更是有書桌幾案、供人休息的床鋪,角落裏還有一個木桶。
若是與其他的單間比起來,這裏倒不像是牢房,更像是一間居所。
趙煊的目光落在那正在攬卷閱讀的身影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似乎,那一道眼神具有實質性的力量,讀書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目光朝著這邊投射而來。
“嗬嗬,本王道是誰,原來是太子殿下!”
“小弟身體有恙,不能見禮,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順王一副極其囂張的語氣,更是把“見諒”二字,咬的極重。
隔著粗壯的木頭格柵,趙煊一個示意,旁邊戰戰兢兢候著的獄卒,趕忙上前把牢門打開。
“殿下,小心腳下!”
趙煊抬腳,直接邁入這豪華單間。
“順王看起來,不像是身體有恙!”趙煊冷冰冰地說道。
“哼!太子殿下日理萬機,難道還會醫術不成?”順王眼皮都沒抬,“此地太過汙穢,太子殿下萬金之軀,還是小心為妙!”
明知道順王這一番話,乃是激將法,但趙煊還是左右看了兩眼。
若是這裏真的存在刺客,那就不妙了。
“本宮這一次來,有事情要問你!”
“恕小弟無能為力!”
順王直接拒絕,臉上多是嘲諷。
“無能為力?”
趙煊臉色一變,微微欠身,“你說這話,可是真的?”
“難道還有假?”
順王自顧自朝著那簡單的小床上一坐,連頭都沒有回。
詭異的氣氛在這狹小的牢房裏彌散開來。
“來人!”
趙煊一聲令下。
瞬時,湧進來四個獄卒。
“殿下!有何吩咐?”
“把他綁起來!”
“這...”
“還不快些!”
領頭的獄卒看了一眼趙煊,又看了一眼床上怒目相視的順王,為難地上前,用麻繩把順王就勢捆了起來。
順勢從德安手裏拿過那一柄拂塵,趙煊徑直上前。
“呼啦”一聲。
順王被扯翻在地,整個人掙紮起身,狼狽不堪。
“哈哈哈!”
“太子殿下竟然要動手打人!”
順王麵露喜色,“若是傳揚出去,隻怕天下人都會笑話你這個懦弱無能的...”
“啪!”
哢嚓——一聲。
拂塵斷成兩截,一截落在了地上。
“現在,本宮有話問你!”
趙煊語氣甚是冷漠。
四周,獄卒撲撲通通跪了一地,就連老太監德安,也連忙低下頭。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若是觸怒了太子趙煊,隻怕他們沒有一點好果子吃。
順王伸出舌頭,舔了舔已經紅腫起來嘴角,目光更是凶狠:“問吧!太子殿下今日所作所為,他日,小弟定當加倍報還!”
此言一出。
趙煊微微一笑。
“好,本宮等著!”
“且問你,郭德儀與鄰國勾結,這事情你可知曉?”
“哼!”順王把頭一扭。“不知!”
“來人呐,給他上大刑!”
趙煊知道這家夥嘴硬,既然不想說,那就用點狠的,讓他知道什麼是嚴刑逼供!
“哼哼!太子殿下不用如此,郭德儀雖然是本王外祖,但他的事情,本王怎麼知曉?這事情若是換做你,你會把自己勾結鄰國的事情輕易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