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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易瀾又問:“如果有人因此受傷,馥芮的應該要賠醫藥費?”

“未必,”他憑借那超群的記憶力略作回想,“截止2015年12月份,裏麵所有人都搬走了,而且房管局也驗收通過。隻有底下的商鋪,有幾家還在堅持做。”

她把病曆單的複印件給他看,“沒有全部遷走,還有一位老人,住在三樓,3011室。”

“我記得很清楚,二樓及以上全部清空,如果住人,隻可能是後頭進的,又是老人……可能原戶主拿著錢走了,把這房子丟給老人養老,但他們不清楚這些,拿著鑰匙就過來。”

他辦案多,見識自然也多,當即就問,“獨居的吧?”

陳易瀾點頭。

這來龍去脈一摸,他就門兒清,“醫藥費的官司,也未必能打贏,還是算了,寧可靠醫保,或者我們自己先墊。”他貼心地補一句,“缺錢就跟我說。”

她靜默半晌,“我懂了。”

其實她一早就自個墊了,也並不在意這筆錢,就是想討一個公道。

“我在調查時發現他們做違法生意,你覺得這樣能立案嗎?”

韓縱有點興趣:“具體是什麼?”

“他們頂樓會所提供那種服務。”

“光是男女獨處、撫摸不行,必須有實打實的東西,你懂?”

陳易瀾說有,而且語氣斬釘截鐵。

“看到還是拍到?”

“拍到。”

韓縱詫異,“怎麼拍的?給我看看。”

她把手機的視頻翻出來給他。

一張大g,男的坐在g頭;女的穿緊身超短裙。他們先是聊了幾句,然後女的就笑眯眯地坐在男的腿上,還把他的手塞到自己胸口裏。光是這樣當然還不夠作為證據,得露點才行。於是又過了一會兒,倆人搞到g上去。

視頻還在放,但韓縱已經不想看,並且蹙起眉,“你冒了很大險。”

她含糊地答了句“還行”,試圖混過去,但韓縱不依不饒,“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拍到?”

“悄無聲息地混進去,低調一點……”

他沉下臉,“怎麼混?”

她便不言聲。

他登時嚴肅起來,“陳易瀾,以後不準這樣gān!知道被他們抓了,下場會很慘麼。”

“這種事從來都是男的去做,你一個女的摻和什麼?做這種非法勾當的,一般黑白通吃,他們記著每個熟客的麵孔,就算警察要臥底也都得先通過熟人介紹,慢慢跟那邊混眼熟,最後才能入會。你這冒冒失失地闖進去,一眼就被認出來,他們的人一旦逮住你不放,你簡直叫天天不靈。”他用力擰起眉心,“你這次的行為真是又蠢又危險。”

“你想得太嚴重……”她試圖cha一句,但根本不行。

他發起脾氣來嘴巴特別毒,甚至還說了句,“女人不適合這行,包括你……”

這樣的連珠pào打下來她根本措手不及,當即連連道歉,倒並不為自己找托辭。

他咄咄bī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就想吸引他們注意?”

“當然不是,”被過於苛刻的言辭罵得有點委屈,但她還是很平靜地回答,“我想獨立辦案證明自己的能力,不然到年底我資曆還是不夠升,這已經是我最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