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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冷笑道:“還想救人?顧你自己吧!你們愛新覺羅家的一個個都得死!”說著一輪搶攻,刷刷刷三劍,每一劍竟都是精妙絕倫,若非與她對敵,十三阿哥也不禁要喊出一聲“好”來。可眼下這三劍,卻在他身上刻下了三道血痕。

“哼!沒想到你這滿狗功夫到也不錯,可惜了!”十三阿哥已被她逼至牆角,再無回寰餘地,但見得那刺客利刃破空而來,卻連還手之地也沒有了。

正危急間,忽聽得“當當當”一陣金鐵相交之聲,一條灰色長袍的身影已是和刺客戰在了一起。來人是年羹堯,他聽到了丫頭呼救之聲,忙趕來相救。

一陣迅雷般的快速過招,兩人均知遇上了對手,各自躍開一步,伺機再戰。這一躍開,年羹堯登時看清了對方相貌,不由驚呼道:“若兒!怎會是你?你為什麼要害四爺?”

那文若卻道:“什麼若兒?什麼你啊我的?我幾時認得你了?”不待年羹堯打話,又攻上前來。她身法飄忽,恍如鬼魅,手中劍法卻毒辣無比,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狠招。年羹堯不敢輕慢,打起精神應付,心裏卻許多疑惑,便不使出狠招來。高手對陣,豈容猶豫,他這一猶豫,便讓文若占了上風。

十三阿哥聽得年羹堯叫那一聲“若兒”,心中便疑惑他怎如此稱呼?但眼前情勢危急,他也瞧出年羹堯手下留情,已是失了先機。忙道:“年羹堯!先拿下她!”地上四阿哥已是昏迷不醒,十三阿哥再等不得,抱了四阿哥搶出屋子去,那刺客被年羹堯纏住了也脫不開手來,隻好眼睜睜看著胤祥抱了四阿哥出去。

屋子外已是裏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侍衛,那刺客就算長了翅膀此時也怕是飛不出去了。屋中年羹堯聽了十三阿哥的話,定下神來,心想:“她明明是文若,卻仿佛不認得我?恩,須得先將她製住了,才能明白。”當下手上開始發力,招招進逼。那刺客劍法雖然精妙,但畢竟是女子,且年紀尚輕,開始仗著招式便能壓製住年羹堯,漸漸地纏鬥下去,便有些內力不濟。若再鬥上幾百回合,必為年羹堯所擒。

年羹堯心中不忍,道:“若兒,你若有難言之隱,此時隻我們兩人,不如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年羹堯一說話,手上不免慢了些,那女子卻不答話,瞅準時機一陣快攻,逼得年羹堯退後,趁機衝出屋子去。年羹堯提劍跟出,外麵侍衛已和刺客交上了手。但見劍鋒所向,盡是一片鮮血。

年羹堯忙道:“你們退開!”侍衛聞言忙退開半步,卻仍是將刺客團團圍住。那女子得了這個機會,從懷裏丟出一支信箭來,直衝上天,劃出長長的犀利的尖叫。年羹堯躍入戰團,手下再不容情,決意將她製住。那女子不敵,連連後退,口裏急叫著:“師父——師父——快來救我——”

眼見她已再無還手之力,三兩招之內必能擒住,從半空中卻忽然掠下一隻全黑的大鵬來,直啄向年羹堯,年羹堯一驚,顧不上那女子,忙一大步躍開,定神一看,哪裏是什麼大鵬,卻是個渾身黑衣的男子。穿了長長一身鬥篷。那男子逼退年羹堯,淡淡地對那女子道:“慌什麼?這般沒出息。”說話間便隻瞧著那女子,竟對這幾百王府衛士視如無物一般。

那女子低了頭,輕聲道:“徒兒無能,讓那兩隻滿狗跑了。”

那男子道:“來日方長。你也累了,咱們走吧。”

年羹堯見他渾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不由惱怒,但他卻不是沒涵養的人,因此口裏也隻冷冷道:“閣下不打算留個名麼?就這麼走了,年某怕不好交代。”

那男子也沒轉身,淡淡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四川的年軍門。難怪我這小徒兒栽了跟頭。”

年羹堯道:“好說。留下她便是。”

那男子道:“那得看看你有這本事不?”說著反手一劍擲來,年羹堯早就提高了警覺,見那短劍來勢淩厲,忙騰地躍起,想避開去。誰料那劍竟像長了眼睛似的,半空中竟然轉了彎,直追年羹堯而來。年羹堯此時已身在空中,無從借力,眼睜睜看那劍奔自己而來,卻無力閃避,這等詭異劍法,實在聞所未聞,不由心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