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了賓館裏, 顧修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還沒來的喝口啤酒呢, 喬書聆那頭的電話倒是自己打過來了。
顧修走過去接起來, 剛想開口說話,那頭喬書聆就先一步喊了起來:“顧先生你出息了是吧!走的時候跟個缺奶的娃娃似的,現在到了那邊就成了多條腿兒的野馬是吧, 連給自家太太的平安都不報!”
顧修聽見她的話低頭輕笑一聲,眼神漸漸變得溫和了起來,沉聲開口安慰到:“顧太太息怒,顧先生隻是怕打擾了你的睡眠而已。”
喬書聆“哼”了一聲顯得格外不高興, 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想到什麼,輕輕壞笑了一聲,故作正經地說到:“我才不信呢。你把攝像頭打開, 顧太太要檢查。”
顧修聽罷一挑眉毛,覺得這事兒怎麼看都有些似曾相識。
搖了搖腦袋也沒拒絕,直接切換了視頻聊天,先是對著自己的臥室照了一通,然後走出去在外麵的小客廳和浴室也照了一會兒,反手拉回來剛想說話,沒想入眼就看見那頭喬書聆穿著個真絲睡衣躺在g上一臉壞笑的模樣。
喬書聆這會兒愜意得很。
身體懶洋洋地靠在g上,手裏拿著瓶可樂,一邊吸著裏頭的液體,一邊歪著拉開睡衣前麵的一點兒領子,小聲抱怨著:“哎呀家裏空調開得好大呀,顧先生你不在家裏,都沒有人下g給我調溫度了。”
喬書聆這廝平時睡覺特別挑剔。
你撲在她身上,她說你壓著了她隱形的翅膀。
你離她遠了點兒,她又說長夜漫漫害怕有怪物專門來抓她這種□□。
關鍵她還特別怕熱,溫度高了點兒她就不高興,關了吧她又嫌冷。
也就顧修這個慣著她的,大晚上自己不睡覺,隻要聽見她小聲嘟囔一句,立馬就下g給這祖宗調溫度去。
所以這會兒喬書聆這麼一說,顧修隻想坐個火箭回去得了。
喬書聆見那頭顧修半天沒說話,gān脆故意在吸可樂的時候漏出來一點,滴滴答答的落在胸前。
然後伸手抹掉重新放進了嘴裏。
顧修看得兩眼一黑,隻覺耳朵裏都是喬書聆呼吸的聲音。
咽一口口水穩定了心神,壓著聲音道:“大…大晚上不要喝可樂這種東西。”
喬書聆和顧修鬥爭這麼長時間,還能聽不出來他的變化。
抿嘴輕笑一下,很是不服氣地說:“怎麼了嘛,你又不在,我還不能放鬆下自己呀,醫生都說了,平時喝點沒關係的。”
說完又裝模作樣地感歎一聲:“哎,不過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胸口總是有點漲漲的疼。”
然後低頭看上一眼,吸管裏又冒出來幾滴落在了上麵。
顧修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裏,隻覺馬上就要仙去。
低著個腦袋在原地坐下去,微微彎著腰,隻想讓那褲子別太壓著自己。
可喬書聆卻是個得寸進尺的,又用手指抹了抹放進嘴裏,然後靠在手機旁邊,笑著說了句:“甜的呀。”
顧修這會兒gān脆是怎麼也忍不了了,直接起身就往洗手間裏走。
剛剛低著聲音說了句“把衣服脫了”,沒想那頭喬書聆突然驚呼一聲把浴衣死死的關上了。
然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裏頭傳來——
“小嬸嬸,你能給我講故事嗎,我睡不著,那個嬤嬤給我講的我聽不懂,她老是說大飛饢要把小凶許吃掉,那是什麼饢啊,和印度飛餅長得像嗎。”
喬書聆見狀趕緊關上了手機,抱著他的小腦瓜子,扯著嘴角的ròu,有些尷尬地說:“不…不太像的,來,盼盼你先下去,小嬸嬸洗完澡給你講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