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覺得林小米說的有理,但聽到人不見了還是很質疑,“您怎麼能放他走呢?!”
“為什麼不能?!難道我應該把那個小白臉留著等你帶人來把他從我的家裏搜出來,讓全北京的王公大臣,平民百姓都知道四爺的女人家裏藏了一個絕色的男人?”
林小米話一說,四阿哥臉都綠了,一雙殺人的眼睛放著怒火燒的官兵頭直冒冷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官兵頭拿袖子擦了擦冷汗,心想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這幾天太子天天催,他已經快頂不住了,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密報,就急匆匆地帶人衝過來了。剛才在撞門時碰到四爺就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了,現在四爺的女人又這樣說,他才察覺到自己今天是太過魯莽了。
再說了,四爺在外麵養女人的事一直都很小心,太子都假裝不知道,怕說破了讓四爺麵子上掛不住,現在他這個小小的七品小官居然帶著人把四爺女人的宅子的門給砸了……
這麼大的動靜,還不弄到人盡皆知?
“鄭鏡沙,你可真是太子爺的忠心奴才,”四阿哥聽到林小米的話也是一驚,心裏隻叫糟。剛才七喜一稟報,他就想也不想地來了,現在才知道自己這人是丟大了——現在要是走了,這些人一鬧,不等到明天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要是不走,不但京城的人都會知道這個笑話,太子那裏也不好說。
“謝四爺誇獎,”鄭鏡沙趕緊跪下,“既然人不在,小人這就帶人回去。”“去吧,”四阿哥也趕緊順著鄭鏡沙的話下了台階。
“是,”鄭鏡沙磕頭答應,但卻沒有動。“還有事?”林小米往前兩步堵在門口,“還想讓我請您跟各位大爺進去喝杯茶?”“小人不敢!”鄭鏡沙一聽連忙低頭,卻不離開,“既然那個逃犯不長眼地‘巧合’進了您的院子,還請夫人給小人指個路,告訴小人那個小白臉去哪了……”
“哦,他啊,”林小米假裝很用心地想了想,“他說他是從妓院逃出來的男妓……我瞧他長的樣子確實是個天生當男寵的料兒,可沒想到竟然是太子府上的男寵……”
“林兒,不要胡扯!太子怎麼可能為一個男寵勞師動眾?再說了,太子妃善良賢惠,熟讀聖賢,在太子妃的管製下,太子府裏怎麼可能有這種人?你沒聽到是抓逃犯嗎?”四阿哥嘴角含著一絲嘲笑,林小米斜睨了他一眼,看到隻有她能看得懂的表情:“叫你丫的駁我的麵子,看我不撕了你的臉皮!”
“四爺說的是,隻是逃犯……”鄭鏡沙點頭如搗蒜。“什麼罪啊,攪的京城雞飛狗跳的?”林小米天真無邪地說,不等鄭鏡沙回話,林小米又趴到四阿哥的耳邊很大聲地說悄悄話,“這些人前幾天還搜了全城的妓院,難道那個逃犯會在逃命途中去逛窯子?”
鄭鏡沙聽了林小米的“悄悄話”嚇的臉還沒被打就腫了。
“你把人轟哪去了,趕緊說一聲打發這些人走!”四阿哥把林小米的腦袋往一邊拔了拔,這丫頭說話就說話吧,還往他的脖子裏吐熱氣,弄得他心裏癢癢的。“哦,他說他打小就被哥嫂賣進了窯子,後來又被太子買進府那個什麼……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又被追的走投無路跳進我的院子,在地窖裏躲了好幾天都沒吃飯,要不是這些兵爺來鬧我還不知道呢!……找到他後我先帶他去廚房找了點吃的,又給他找了兩件衣服,給了他十兩銀子,本來還想讓他洗個澡再走,可門外偏偏有人在砸門,他急著走,說什麼也不洗了。我就搬了把梯子讓他翻牆出去了……”
“哎呀,奶奶,您怎麼不早說?”鄭鏡沙一聽就跳了起來,衝身後的小兵們大吼,“還愣著幹嗎?還不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