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移動,你什麼時候畢業了?”
“是實習啦!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我跟閻王挺熟的,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盡管開口,咱倆聯係一回也挺不容易的。”
“我還行。不過說真的這邊宮裏什麼都有,就是沒衛生巾之類的女性用品,這點特不方便。”怎麼又跟閻王扯上了?反正是在做夢,林小米也就沒計較。
“我當什麼事呢!下回見黑白無常叫他倆給你捎去幾包。我現在人在醫院,幾乎每天都能見著他哥兒倆。”女鬼還用得著衛生巾?懷玉直覺自己在做夢。
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值班室裏衝進來一個小護士。“林小礦,急診!張醫生叫你快過去!”
“米胖子,我去忙了啊,有空再跟你聯係!”懷玉迷迷糊糊地掛了電話。昨晚太累,沒脫衣服就睡下了。“我還真有先見之明。”懷玉嘟囔著拍了拍臉,起身跟小護士奔赴手術室,迎麵撲來的消毒水味兒讓她瞬間清醒,“那邊什麼狀況?”“車禍。肝破裂!那腹腔一開,簡直就是汪洋血海!”小護士興奮不已地說。她剛來實習不久,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大場麵。“那感情好啊!還不快走!”懷玉也是個菜鳥實習醫生,一聽“肝破裂”三字兩眼直放光,腳下步伐不由加快,嘴上卻問:“是哪家的倒黴孩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外麵瞎跑?”小護士一臉“我知道”的表情答道:“那是個叫哈尼的華僑,估計不認路。”懷玉聽後一臉質疑:“你認識?怎麼還知道人家的名字身份?”小護士回答道:“一個從頭到尾講英文但一看就是中國人的女人送他來的。那個女人一路都在叫他‘哈尼’,當時我還納悶這男的怎麼起了個這麼難聽的名字。”懷玉聽後不可思議地拍了拍小護士,“妹子,等姐忙完手術就去給你找個男朋友。”
懷玉一進手術室就忘記了一切。直到後來一個叫王可的男人死在了手術台上黑白無常出現時,懷玉才想起了自己在夢裏許下的承諾,忙留下黑白無常,說是有事相托。
林小米在夢裏被懷玉掛了電話,心有不甘地“喂、喂”直叫。這一叫就把盼兒吵醒了。“大半夜的你喊什麼?”盼兒生氣地坐起來直踹林小米,一直踹到林小米徹底清醒。等看到了盼兒猙獰地表情時她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原來是夢啊,”林小米頗感遺憾。“做夢就做夢,喊什麼?”盼兒翻身躺下,不再理林小米。
林小米也緩緩躺下,可這時肚子卻疼的厲害,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穿衣起身走出帳篷隨意溜達。
滿天星鬥掛在黑幕似的天上,亮的直刺眼。林小米初到草原,看著這驚人一幕,很想稱讚一下。家鄉空氣汙染嚴重,根本看不到星星。去北京上學時, 晚上忙著睡覺,自己又天生不浪漫,也沒留意。想了半天才道:“真好看。”誰知這一稱讚不當緊,林小米正前方突然竄出一個人,“唰”的一聲漂亮拔刀,並同時叫道:“什麼人?!”林小米看著這熟悉的一幕,立即反射性地抱頭叫道:“大哥,有話好好說。敢問您是劫財還是劫色?還是心理變態虐待狂?我隻是個因肚子疼而睡不著的小丫頭,什麼都沒帶!”對麵的人一愣,接著竟是收刀大笑。這下換林小米發愣了。“這話聽著新鮮,你是四爺跟前的林兒吧?”一個很好聽的男聲,很迷人。“等會兒,”林小米反應了過來,“你認識我?”“我本是不認識的,隻是略有耳聞。不過咱們昨天傍晚見過麵,隻是你沒注意。”那男人略帶欣賞地仔細看了看林兒,並意外地發現林兒長得很好看,“你不在四爺跟前呆著,跑到這兒來幹嘛?”
“又一個禦前侍衛!”林小米頓感無聊,轉身就想走,卻發現自己又迷路了,隻好又轉了過來。那男人看林小米轉了360度後表情由氣憤轉為可憐,驚訝道:“表演變臉嗎?”林小米一聽,表情又由可憐變為氣憤,正想發威,可肚子卻傳來更加劇烈的漲痛,難道是急性闌尾炎?!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