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早知主子的心思,勸慰道:“她是皇上賜的格格,那主子還是皇上親點的嫡福晉呢。論理她每日都該跪著給主子請安才行,可看在爺份上,主子都忍了。可今日她手下的一奴才都敢撞了小主子,若再不出聲,可怎麼得了,再說她還敢把一奴才不避穢氣的擱爺那,更是犯了天大的錯。您隻要讓她知道咱府裏的規矩,免得太縱容了她,反倒是害了她。”
一旁攙扶著十四福晉的瑪雅原是福晉做閨女時府裏的家生丫環,聽見蘇嬤嬤這話,不以為然道:“我聽那邊當差的人說,那女人其實並沒外間傳得那樣神,也不是狐媚的性情,一味癡纏著爺的。聽講貝勒爺大都是在那逗引著孩子玩,他們兩個人倒是相敬如賓,並不怎麼親熱。”
十四福晉罵道:“你一個姑娘家的,懂什麼相敬如賓?又知道什麼叫親熱?膽子居然大到去探那院消息,要叫爺知道了,我可保不住你。”
蘇嬤嬤出言道:“她那手段要叫你這丫頭知道,也不叫厲害了。男人若有了心,她越冷著,他還不越往上趕,再說什麼叫不癡纏?才生一閨女就逗引得爺這般,若是得了個阿哥,那還不反了去。要說生孩子誰不會呢,難道咱們的小阿哥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草木還有個一歲一枯榮輪回著來呢,怎麼我們主子倒已是枯樹朽木,不知冷暖了嗎?”
這話真真說到了福晉心坎上,聽得她直頷首。
這裏正說著,走前麵的丫環回稟艾薇正等在頭裏,福晉聞言,麵露幾分得意,欲快往前去,蘇嬤嬤忙拉住她,重新替她仔細係妥了披風下的如意絛子,這才相隨跟去,轉過雕欄畫柱抄手遊廊,便見艾薇佇立在前,待走近了福晉才覺艾薇臉上並無歉意。
艾薇見了十四福晉一行人上前斂衽行禮後,冷眼掃過眾人,徑自走至蘇嬤嬤麵前,蘇嬤嬤抬首相迎。
“是你讓人把蝶衣吊綁於樹下的?”
“是又怎樣?她撞了小阿哥就該死。”蘇嬤嬤翻了下眼皮,語氣陰沉道。
“不怎麼樣。”艾薇知道她們都恨她,卻又不敢衝她來,平日裏沒少下絆子欺負蝶衣她們,她都勸她們忍了,可今日居然拿人命來鬧,艾薇一巴掌狠狠煽了過去。
“啊!”周圍一片驚呼,這蘇嬤嬤乃是十四福晉的乳母,為人向來囂張,平日便是連兩位側福晉也禮讓她三分的。
蘇嬤嬤站立不穩倒向一旁,臉上迅速紅腫,嘴角甚至還有細微的血絲,驚愕不信道:“你打我?”
“是又怎麼樣?你言語不敬,衝撞了主子就該死。”艾薇冷冷的原話回敬。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做主子,不過是個格格身份,也就是一通房丫頭。”福晉扶住蘇嬤嬤,那打狗還看主人,這一巴掌簡直就是摔在了她臉上,恨得她眼裏幾要冒出火來。“你這個狐狸精,爺遲早有一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
“是啊是啊。”艾薇不怒反笑,緩緩掃過眾人一圈,明蛑皓齒,莞爾一笑,快刀斬亂麻道:“隻可惜他現在被我迷倒了呢!你們若再在這裏與我糾纏不休,對我的丫環出手,我保管吃虧的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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