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咆哮得那般氣惱,頭上的青筋緊繃,臉陰沉的可怕。宛琬伸出手去,踮腳勾住胤禛頸子,輕輕一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她的吻雖顯青澀,卻立刻熄滅了他所有怒火。

宛琬低喃著對不起,她的話語融化在了彼此混雜的呼吸聲中。胤禛激烈地吻著宛琬,許久兩人象是感覺無法再呼吸般才鬆了開來。胤禛心底輕輕歎息,這不聽話的小女人,讓他如何能放得下心來。

月色沁涼如水,樹影婆婆,瑟瑟作響。原本,白天就清靜的書齋更加岑寂。偶爾,遠處傳來打更的梆子聲。

“啊呦……胤禛你輕一點嘛。”宛琬一陣齜牙咧嘴忍不住叫喚。

“輕一點?偏要讓你更痛些,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話雖硬狠,胤禛下手卻更見輕柔。

“哎呦,我不塗了,你這是什麼藥膏呀,聞著怪怪的……這樣好了吧!”宛琬聲聲求饒。

“不行!傷口放著不塗會更嚴重,還有你這裏也扭傷了,更要推淤開。”胤禛故做嚴厲。

“啊還要推淤?……胤禛你是故意的吧。”宛琬一副愁眉苦臉樣。

“胡說,快躺下,趴好了。” 胤禛強板著臉,微微轉身避過,怕不留神笑了出來。

書齋內傳出倆人一高一低的對話,外麵伺候著的李青捂著嘴偷樂,生怕一個不留意笑出聲來。整整一個時辰了,裏屋的兩人就重複著同樣的幾句話,難為他們也不嫌煩。

胤禛塞好玉瓶,溫言道:“記住啦,每天三次都要塗,不然留下疤就不好了。”

“知道了,每日三次,日日要塗,你都說好幾遍了,真象唐僧。”宛琬一骨碌坐了起來,嘀咕著。

“唐僧?這和唐僧有什麼關係?” 胤禛麵露不解。

唉,宛琬她一時又忘了這是古代,她越是幸福心底那絲不安就越加浮現,她清楚記得日間著火後被人從外反鎖的門,若不是姑姑無意撞見,可是姑姑...那又是她心底的一塊傷痛。

胤禛輕吻她鬢角,悄悄道:“別不開心,過兩日,皇阿瑪讓我去次江南,帶你一塊去好不好?”

“去江南?”宛琬杏眸一亮,“你不會是哄我高興吧?”

“小東西,我什麼時候哄過你。” 胤禛語含寵溺道:“皇阿瑪說他自二十三年首次南巡,至今已有六次,雖每次都一再囑咐不得擾民,不要鋪張奢侈,可終是難免。再說去年二哥的事讓皇阿瑪很是傷心,連著七天七夜不思寢食,還得了中風,右手都不能握筆寫字,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這次皇阿瑪下詔普免天下錢糧,讓我私下去江南再看看實情。”

夜色深沉,書案銅燈‘撲’的爆了個燭花。

胤禛回首望去,宛琬說她手腕受傷要好好補一下,讓人做了滿滿一盤的鹵雞爪,現盤中空空如也,竟都吃光了。胤禛怕她吃得太飽,一直蜷坐著擱氣,便差她起身做事。

“一天到晚要人家做這做那的,我是吃得比鳥少,幹得比牛累,還要說我是懶豬,有我這般綽約豐姿的豬嗎?”宛琬替胤禛重沏了茶來,大言不慚嘀咕著。

“吃得比鳥少?恐怕這鳥得是鴕鳥吧,這幹活的水準倒的確可同牛媲美,”胤禛歎氣端起了那盅茶,“就這般粗魯的莽牛沏茶,也是要這頭牛沏的,我才勉為其難的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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