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瓔珞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陌生卻又熟悉的床幔,記憶漸漸回攏,他又閉上了眼睛,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全部封存,起身。
“來人啊,備水,沐浴。”
清脆的聲音穿過木門,被守在外麵的侍從聽到,於是,幾個侍從進到裏間,在浴桶中倒好熱水,便退了出去。
酒瓔珞躺在浴桶裏,溫熱的水包裹住了瓔珞疲憊的身體,緩解了一絲身體上的酸痛,他閉上了雙眼,慢慢向下沉,隻留出頭在水上。
不久後,瓔珞從水中站起身來,跨出浴桶,走向一旁,純白的裏衣披在了身上,遮住了有些瘦弱的身軀。
瓔珞緩步走到衣櫃前,看著滿衣櫃的白色衣物,自嘲的笑了笑,沒有拿任何一件白色的衣服,隻是在最下麵的櫃子裏找出了自己那件唯一的紅衣,那件衣服本來是想等到他四姐成親時在穿的。
瓔珞穿戴整齊之後,將頭發梳理好,隻簪上了一根鎏金發簪,沒有穿鞋子,就這樣走出了自己寢殿。
同一時間的辰軒殿的寢宮,酒虺醒了過來,他同樣叫來了人沐浴,帶他洗漱完之後沒有先去宣政殿見自己的兄嫂和姐姐姐夫,卻首先去了酒妁汋的寢宮攬月宮。
“妁汋,我回來了!”
酒虺走進攬月宮,看到了在裏麵休息的酒妁汋。
“小叔叔?”酒妁汋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坐了起來:“你回來啦!曆劫怎麼樣?”
“不怎麼順利,總是有一個人讓我的生活發生變化,惡心。不說了,妁汋,我們去找大哥他們吧。”
“好,我們走吧!”
當酒虺到達宣政殿的時候,恰好與殿內走出的人擦肩而過,他沒看清那人的臉,隻是覺得那人似曾相識。
“妁汋,你認識那人嗎?”酒虺站在那裏駐足觀望,他希望那人可以回頭,可是,事與願違。
酒妁汋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可能是新晉的神官吧。”
酒虺喃喃自語道:“新晉的神官嗎?”
他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總覺得很熟悉,但是酒妁汋拉了拉他的手,道:“小叔叔,要去給父皇父後請安了。”
酒虺這才想起正事來,抬腿跨進宣政殿:“大哥,我曆劫回來了。”
他抬頭時看到原本坐在高位上的媯途站了起來,一聲不吭的走了,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嗯,回來就好。”酒頃端不冷不熱的應道,讓酒虺愣在了原地。
“妁汋見過父皇父後。”
酒妁汋低眉順眼的給酒頃端和媯途請安,隻是,這日上三竿的時候,著實不知道請的是什麼安。
“嗯,起來吧,過幾天九重天有場祭祀,你去準備準備吧。”酒頃端依舊是不鹹不淡的態度,卻讓酒虺黑了臉。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我曆劫回來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酒頃端沒有管他,隻是揮揮手讓酒妁汋退下,酒妁汋微微彎腰,行禮道:“是,孩兒告退。”
酒虺看著酒妁汋要走,看了一眼酒頃端,沒有說話,也準備離開,卻被酒頃端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