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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太陽越升越高。敏弘跪在東門外,心裏默念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狗日不長眼的蘭月,搶五阿哥搶不過翠翹,把火氣全發到我這裏來了。你等著,今天你打我一巴掌,我必將十倍的找回來。敏弘本來就怕痛,臉上火辣辣,膝蓋下麵硌的恨不得立刻切斷了。怒火漸漸的轉向胤衸,平日見你那麼粘,今天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真用得著的時候,都死哪裏去了。

其實,她跪在那裏,數數也沒數一百下。從小嬌生慣養,跟個小皇帝似的,哪裏吃過這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從她麵前經過,指手畫腳,竊竊私語。偶爾個別字眼傳過來,內容都很不堪。敏弘心說,群眾是吃ròu的綿羊,再跪一會兒,我就被這幫人羞殺了!不行,不能聽。不能聽。緊緊閉上眼睛,低頭跪著。

胤衸走了一圈,興衝衝的回來,從南麵的正門進來,直奔自己的臥室。一進去,裏麵gāngān淨淨的,沒有人。轉身去書房,還沒人?

正捉摸,一扭身,嗬,怎麼是蘭月和落蕊!忍不住皺著眉頭說,“誰讓你們進來的?”

蘭月看了看落蕊,落蕊被打了一巴掌,臉上還帶著巴掌印,估計自己的也好不到哪裏去。心裏惱怒。回道:“我們是奉娘娘的旨意,來伺候十八阿哥的。”

“不是讓你們在前院嗎?怎麼跑到後院來了。”胤衸眼睛還在四處亂瞅,怎麼一會兒沒見,這人就沒了,也不留個信兒。“核桃,核桃!”

胤衸不耐煩地說:“你怎麼安排的?不知道規矩啊,平常白教你了!”

核桃委屈極了,我也沒讓她們進來啊,是她們自己進來的,我也沒辦法啊。哭喪著臉等著挨罵。心裏恨恨得想,我伺候小爺這麼長時間了,玉兒姑娘都沒這麼難伺候過,怎麼這宮裏來了兩個這麼不長眼的!

蘭月和落蕊對看一眼,福身說道:“伺候主子本來就是奴婢的本分。奴婢守著本分,不敢妄越,更何況娘娘那裏又有吩咐,一定要伺候好十八爺。況且,奴婢看十八阿哥屋裏也沒個合適的人照顧起居。落蕊姐姐以前就是照顧十八爺起居的,所以奴婢覺得由奴婢和落蕊妹妹伺候十八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胤衸眯了眯眼,偏頭看了一會兒兩個人,慢慢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屋裏,沒有人伺候?還知道合適不合適?你才來幾天!”說完,冷冷的掃了一眼落蕊。落蕊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一縮。胤衸繼續問:“你們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

落蕊聽了,勾起心裏的委屈,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蘭月捏了捏她的手說:“是個沒教養的丫頭做的,奴婢已經替十八爺立了規矩。”

胤衸的聲音更冷了:“你替我立規矩?!我倒是不知道,派來了一個主子!說,你拿我哪個丫頭立的規矩!”心裏七上八下的,生怕聽到那個名字。

“就是,就是,玉兒那個野丫頭!”

啪!又是一巴掌,這回一下子扇到了門邊,腦袋碰的撞倒了門框。胤衸連話都顧不得說,搶步走到門口,嫌她躺在那裏礙事,一腳踹到一邊,衝了出去。核桃聽蘭月一說,就已經準備好往外衝了,趕緊跟了上去。

落蕊見他們走了,趕緊扶起蘭月,為她擦傷。方才小十八臉上的yīn狠,幾乎要嚇死她,從沒見過他這種模樣的。想起以前的溫柔,悲從中來,又哭起來了。蘭月雖然知道玉兒被十八收了房,但是見她一沒品級,二沒身份,隻道是個普通的通房丫頭。沒想到自己一個女官竟然因為一個通房丫頭被打成這樣,新仇舊恨加到一起,惡狠狠的說:“不就是個丫頭嗎!哪個爺身邊沒有四五個的,我就不信她能長久了!終有一天,我要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