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不修嗎?”
“哪有錢啊!這麼大的工程,國庫裏的錢都是從老百姓手裏收上來的,大家覺得有更重要的事qíng,不同意的一多就不能修了。”
“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qíng,比皇,不,國家的體麵更重要?”
“有啊!經濟發展,老百姓要吃上飯,吃好飯;國家安全,外有qiáng鄰虎視眈眈,內有領土糾紛。事qíng多著呢!”
“這些你都知道啊!那你也在朝裏做官?”
“切,你說公務員啊!掙那麼點工資,還不夠我買麵膜的錢呢——就是俸祿太少。我都是從報紙上看的。就是每天都印出來的紙張,讓大家看哪裏哪裏又發生地震了,誰家的人把鄰居家的狗咬了,哪個地方又被炸了。都是這些事qíng,每天熱鬧著呢!”
“哎!你在那裏一定過得很好吧?”胤衸若有所思得看著敏弘,敏弘回他以一笑,“是啊!不錯,如魚得水。不過,這裏也不錯,有你嘛!”
兩個人牽緊了手。
隔著宮牆隱隱有呻吟之聲。還夾雜著微弱的“救命”的呼喊。兩人狐疑的對視一眼。敏弘剛要拐過去,被胤衸輕輕的拽到了一邊。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低聲在敏弘的耳邊說:“這是二哥的宮殿。這個時候還沒搬出去。”原來不是一廢掉就給踹出宮的啊!
兩個人縮在對門的角落裏,隔著門fèng,看見從裏麵出來四個太監。一領破席子裹了一個人,一頭是雜七雜八的頭發,垂了下來,另一頭是兩條赤luǒ的慘白的小腿。看樣子身量還沒有長成。席子的fèng裏嘀嗒嘀嗒的流著血——
莫非人還沒有死透?!
席子動了一下,一個太監說:“姑娘你安心的去吧。你這樣也算是為王爺解悶兒了。算得上功德,唉!”
另一個說:“也是,不就多掛了一會子嗎?怎麼就不行了呢!要是她順了爺的意,何必成現在這樣!”
一邊說,一邊走遠了。
敏弘聽得不著頭腦,抬頭一看,胤衸已經滿麵通紅,骨節發白了。見到敏弘虛心求教的眼神,尷尬的躲了開去,拖了敏弘離開這個地方。
“誒,你別老跑啊!早十萬八千裏了。到底怎麼回事?”進了惠安齋,敏弘揉揉手腕,催促道。
“沒什麼!就是太子gān的缺德事兒。沒想到他還在gān!”胤衸憤憤不平。敏弘摸不著頭腦。擰了一把濕手巾,讓他擦擦汗,繼續問:“什麼缺德事兒啊?”
“沒,沒什麼!”胤衸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敏弘看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好意思說。自己一邊捉摸一邊說:“死者是個女xing,小腿赤luǒ,沒有衣服的痕跡,根據這裏的穿衣習慣,能達到這樣的地步,極有可能該名女子是半luǒ或全luǒ。頭發淩亂,屬於非正常死亡而且很有可能跟bào力行為或者類似的行為有關,而且有xing侵犯的嫌疑。”胤衸聽了這個詞,不安的動了動。
敏弘察言觀色,曉得自己講的挨邊兒了,繼續說:“她是廢太子宮裏的女人,曾經拂逆過主子的意思。一個男主子會對一個婢女拒絕的qíng況並不多。但是,這個女子並沒有立刻受到懲罰。我們曾經聽見她的呼救聲,而且根據qíng況看還不短了。你那個二哥又是個有名的變態,所以這個女子應該是死於nüè待!而且還和‘掛’這個動作有關的xingnüè待!”
眯了眼,一舜也不停的盯著胤衸。胤衸一揮手,說:“別瞎猜了。其實也沒什麼。他也不是頭一回搞這種事了。那個丫頭肯定是做了‘人壺’,受不住了,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