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天的時間,終於畫好了樣子,一朵荷花,幾片荷葉,感覺還算清慡,荷包的大致樣子,我看別人做過,並不複雜,隻是以前看別人做荷包時,用的料子都是有花紋的現成綢緞,所以也不知道該先繡花還是該先把荷包fèng好。
比量了手裏的花撐子,決定先繡好花再說。看著沒有幾瓣的荷花,繡起來竟也很耗費工夫,早知道就應該畫個骨朵,能節省不少力氣。
我就這麼每天趴在g上,除了吃飯、睡覺之外的時間,一邊玩一邊繡,當做消遣,也就不覺得累了。
隻是沒想到的是,臥g不過幾日,我的屋子裏,便來了不速之客。
這天huáng昏,屋子外有人輕輕拍了兩下門,我沒太在意,以為是碧藍回來了,叫了聲“進來”,身後門開了,一陣冷風猛地襲來,隻穿了深藍色單薄宮裝的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還沒回頭,門又輕聲地關上了。
這幾天都是碧藍扶著我走路,難得今天自己竟然也恢複得可以走上幾步了,我有點得意地說:“碧藍,你看,我今天可以自己走路了。”
身後的人並沒有說話,同時,我也覺得奇怪,身後雖然沒有眼睛,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一縷灼人的目光。不對!我猛地回頭。
身後的不遠處,木椅上此時已經端坐了一個人,在這裏來去自如的人,除了八阿哥胤禩,當然不做其他選擇了。
看到我吃驚的神qíng,他忽然笑了,說不出那笑容給人的感覺,有點嘲諷、也有些單純的好笑在其中吧。
我有點生氣,加上這幾天一鬆懈,在古代qiáng製灌輸的禮節也就忘到腦後了,也沒請安,直接就問:“八阿哥今天怎麼這麼閑,竟然有空到這裏坐了?”
“我來給額娘請安,聽說某人因為沒有規矩被責罰,如今待在g上一動不能動的,無論怎麼說也是我額娘身邊的人,多少也該關心一下,不過現在看來,你活蹦亂跳的,明天應該就可以正常當值了吧。”
“什麼?明天就讓我當值,我可還是個地道的傷員,真是沒人xing的家夥。”我順嘴就吼了出來。
胤禩的臉色猛地一沉,我忽然意識到,果然禍從口出呀,聽聽,我又對這位足以cao縱我生死的主子說了什麼。
意識到惹禍的同時,我下意識地瞄了眼四周的qíng況,看看有沒有逃走的可能,就這一眨眼的工夫,眼前人影閃動,那個被我又一次得罪的胤禩,竟然已經站在距離我半尺之內。
怎麼康熙的兒子都像會乾坤大挪移神功似的,剛剛明明還距離我很遠,一眨眼的工夫,怎麼就換到我跟前了呢?
九連環
我困惑歸困惑,但是依舊謹慎地盯著胤禩,等著他的行動,所以,當他的右手一抬的時候,我本能地向後躍開,我總不能在自己上舊傷未愈之際,再在自己唯一還能看的臉上,留下火熱的五指山吧。
不過我反應過快,事實證明也是不明智的,因為我現在有個大大的弱點,就是腿腳虛軟無力,而且傷痛嚴重,這猛地跳起還可以,著地就有了問題,在感覺到腳落地的同時,身子也軟軟地傾向一側,目標正好是那個被挪到g邊的方形桌子其中的一個標準的直角。
在劫難逃呀,我可愛的臉,唯一來得及做的事qíng就是閉上眼睛,不去看親吻那尖銳的直角的過程,這樣也許就不會太疼。
三十秒、一分鍾、一分三十秒,我的臉還是沒有如期的親吻桌子,這是怎麼了?
耳邊一個帶笑的聲音響起:“睜開眼睛吧,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呢?現在又不敢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