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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前,B小組剛與A小組分別之後。
“你們說,鬼為什麼要針對小魚呢?”
申屠裘傍在椅背上百無聊賴的問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總之是往B小組的頻道裏說的。
相比A小組來說,這邊的氛圍顯然更沉重,小魚不算主動交談的類型,邢勝男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鍾裳也是不遑多讓,在“誤傷”小魚之後更是不敢找她搭話了。
雖然她們的臉上看上去像是融入了認真和果斷,但是申屠裘知道這是浮在表麵上的假象,隻好隨便說些什麼,以提起大家的興趣了,不過她們都在趕往新碼頭的路上,並沒有人願意偷出閑來搭理他,連用平衡車代步的鍾裳也不願意。
“難道他們有什麼必須殺死小魚的理由?”
接著申屠裘又自言自語道,同時把抬的頭抬得更高了,像是天花板有他尋求的答案一樣。
“呼…我們會問的。”
李建在他身後吮了一口熱茶陪說道,雖然他對牛排與茶的搭配有意見,但是埋怨歸埋怨,茶對於他這種中年人來說,還是健康且濃鬱的臻品,也是他的最愛了。
“你有多少把握?”
另一邊的鍾裳猝不及防的問道,而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他對需要敬重的人從來都是不敬重的態度,所以李建結合上下文,也知道他是在問自己。
“不多,八成。”
李建想了想之後回答道,而對於這個答案,眾人並沒有表現出很意外的樣子,似乎小魚在他權衡的比重裏,哪怕占了八成也不算多。
“那A小組呢?”
“我不知道。”
麵對鍾裳的再次提問,他這次搖了搖頭,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因為對舊民窟和工廠來說,他確實一無所知,利用關係提前清理碼頭和倉庫,已經是他對小魚最好的保護了。
至於鍾裳,他自然也明白李建的想法,原本就應該按照規矩辦事的他們,這次不僅挪用關係照顧小魚,甚至還動用了其他勢力一起埋伏六織鬼,這樣的行為在事後肯定會被執事問責的,也許還會成為別人彈劾的證據。
“你還真是舍得。”
“哼,反正過程不重要,上頭要的是結果,結果要是對了,沒有人會為難我的。”
李建譏笑了一聲說道,這番言行讓他周圍的目光紛紛不明所以的注視著他,感覺像是狡猾的惡魔即將要犧牲他的兵卒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
在兩人仗著“魚昧”大肆厥辭的時候,小魚忽然也插到頻道問道,而鍾裳甚至不需要看,就知道小魚現在肯定在歪著自己神采奕奕的腦袋。
「嘖,現在知道內幕的,除了幕後的人,應該隻有老頭和我了…該怎麼狡辯呢?唔…如果小魚姐知道太多的話,肯定要吵著去支援A小組,老頭的計劃就泡湯了…」
鍾裳苦惱的咬著拇指低頭想到,柏油路上的白色標識不斷劃過,他沒想到小魚生鏽的腦袋居然在今天運轉起來了。
「…早知道就節製一下言行了。」
“別咬手指了,爺有糖你要不要?”
跑在前麵的小魚慢慢降低速度,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鍾裳又說道。
“別當我小孩啊!”
鍾裳聽言激動地大喊道,同時他又口嫌體正直,一把將小魚手心裏的棒棒糖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