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麼了?”
張大力全身酸痛,打不起精神,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值二三十歲時青春好年華該有的模樣!
腦袋昏昏漲漲,全身有氣無力,過了許久,張大力方才睜開疲倦的雙眼。
刹那間,張大力放佛被打了雞血一般,‘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是在哪?怎能這般滲人!”
這四周,完全不是二十一世紀和諧社會該有的模樣。放佛是來到了人間煉獄——數以萬計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麵上,屍體們老少皆有,死狀迥異,從一些死者的麵相中可以看出它們死前經曆十分淒慘。
不知不覺間,張大力背部已然濕透,嚇的夠嗆。這些東西,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青年那裏見過?就算在電視上,也是少之又少,況且也通不過電影審核。
“我是在做夢嗎?”
“這是在哪?”
張大力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蒼白的臉上迅速的顯現出五道深紅溝壑——疼的張大力趕忙用手撫摸。手掌和臉頰剛一接觸,卻是更疼了。
“沒有做夢!我到底在哪?”
“有人嗎?還有活人嗎?”
張大力聲嘶力竭怒吼著,想尋求答案,尋找哪一絲渺茫的希望。他相信,數萬記得屍體中還有和他一樣的變數——活著的人!
瘋狂的呼喊著,聲嘶力竭的吼叫著,可惜回答他的始終如一——死寂無聲的昏暗和慘死不堪回首的屍體。
不知道過了許久,張大力終於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不問,聽天由命。到是有了幾分閑情來觀察四周的環境。
透過昏暗的光四望,張大力發現,四周的‘牆壁’緊緊相連,組成圓形。居然在‘牆壁’的最上方隱約可見兩片對立小牆壁。
這東西似乎有點眼熟,冷靜下來,張大力將所見的東西在腦海中慢慢彙聚,終於組裝成一個東西。圓形器壁,兩片對立的耳朵?三足兩耳鼎?
想法剛一冒出,張大力自己就不信,那裏有一個堪比足球場大的鼎?
“滴答,滴答。”
“汩汩,汩汩。”
突然,死寂無聲的昏暗終於有了些氣機,張大力可以清晰的聽到,一些細小的聲音從身後的屍體群響起,顯得極為突兀與恐怖。
張大力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著,腦海中構思了成千上萬種可能:喪屍出籠,僵屍異變,吸血鬼等等等等。
隨著時間的遷移,後方傳來的聲音愈來愈大,張大力心一橫,反正我死過後就是屍體,誰怕誰啊,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鼓足勇氣,張大力回頭而望,旋即整個人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一切。
隻見那一具具屍體被一種莫名的東西牽引著,掛在漆黑的‘牆壁’上。一絲絲微弱的紅光從屍體中飛出,消失在牆壁之中。
還有一些血液從屍體的口鼻中流出,滴在地麵上,彙聚成一條猩紅的河流。
血紅小河潺潺流動,最終消失在一個漆黑的洞口。
濃烈的恐怖與眩暈感襲擊著張大力的腦海,張大力旋即狠狠的咬在舌尖上,疼痛終使其清醒了一點兒。
“滴答,滴答。”
“汩汩,汩汩。”
鮮血溢流的聲音放佛是這一地方的主旋律,終於將陷入苦思冥想的張大力驚醒。
“對了,服飾。服飾可能象征一種文明,而文明標誌著一個朝代。”
混亂間,張大力放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著身下一具屍體扒去。
“麻布大褂?”
看著手中的衣物,張大力欲哭無淚,從質感便感受出是一種極為簡單常見麻布,沒有一點象征性。
一具不行又換一具。
“麻布短褲!”
“麻布大衣!”
“麻布。”
。。
“麻布麻布怎麼全是麻布。”張大力看著身邊數不清的衣物,終於放棄了。因為這些服飾大同小異,全部是粗麻布衣。放佛被統一過著裝一般!
當然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獲,張大力最終在一件麻布大衣上發現一種類似文字的東西,一個圓圈,圓圈裏麵一撇一捺!
這分明就是囚字!
張大力心喜,燃起了希望。因為有了文字,就表明這裏離文明社會並不遙遠。
可突的一下,張大力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下,看著衣物上的圖案,放佛被冰封在萬丈深淵,欲哭無淚——因為,他身穿的衣物和屍體們一樣,是囚衣!
如果說先前張大力還保留著被人救助的希望,那麼現在徹底泯滅了,一個囚犯,就算沒有死絕,也會被再度殘忍的殺死。
想好一點,就算他們寬宏大量繞過自己,還不知道語言通不通呢,要是不通,一個不小心,就會身首異處。
隻是到時候的死法,肯定的比這裏還殘忍。
想到這裏,張大力全身冷顫,不再想下去。
但一看著吊掛在牆壁上的屍體,張大力就一陣難受,放佛看到了被掛在牆壁上的自己!這種死法,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