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市任天天會議室內。
“齊了嗎?”坐在主位上的老者雙手托著下巴,陰沉著臉,聲音蒼老有力。
“二少主還在醫院,三少主十年前失至今下落不明。”一旁的管家湊到老者跟前,小聲在他的耳邊低語。
老者掃視一眼空著的座位,冷笑出聲。
“行啊,真是太行了!一個死了,一個植物人,還有一個蒸發的!任天齊為了當家主幹了這麼多事兒,最後僅剩臨門一腳他卻把門關了,我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啊!”
“嗬嗬,大長老莫氣,看不懂就換個看的懂來,我看咱天啟就很不錯,年紀輕輕便有梟雄之相!不比那任天齊有能力當咱這家主”
“三長老說笑了,任天齊有野心又有能力,他怎麼就擔當不起這家主了?”
“代理,是代理家主。他現在可連繼承儀式都沒舉辦過。”坐在末尾的一個中年男子補充的。
“這有什麼關係?哪有坐著皇帝的位子還不願意當皇帝的。”二長老反駁道,絲毫沒有給三長老一點麵子。
“你!”
“肅靜!”眼看在座的眾人就要吵起來,大長老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先吃飯吧。”見眾人安靜下來,大長老端起紅酒小酌一口。
“這次叫大家來想必應該都心知肚明吧,任天齊這次做的確實有些過了,我想是時候該出麵澄清一下。”
“這……太好吧,任天愁是他指定的繼承者,現在否定任天齊定然與我們撕破臉皮,而且都是一家人,這傳出去莫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嗎?”
二長老麵色有些難看,如今局勢劍拔弩張,此時再搞內鬥實在有些不妥。
“笑話?有自己的兒子不管,跑去給別人家的兒子做嫁衣,這就不笑話了?”
三長老依舊在旁邊陰陽怪氣,二長老皺了皺眉,想要再說些什麼,可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任天啟後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任天家的局勢早已分割,一種是支持任天齊當家主的,另一種則與之相反。而二長老則個夾在中間模棱兩可,哪邊都不想得罪。
“哼,我看有些人呐就是吃不了葡萄,還說葡萄酸,一直走在鋼絲上,小心掉下去。”
見死對頭沒有在反駁自己,三長老也失去了放狠話的興致,最後又陰陽了一句,便也跟著閉了嘴。
會議廳眾人各懷鬼胎,這次聚集不單單是澄清這麼簡單,而是大長老給各位的一次機會,一次重新確定立場的機會。
因此剛才兩位長老的拌嘴大長老才沒有阻止。顯然,任天齊在家族中的地位異常尷尬,身處風口浪尖,身後卻無一人可用。
但任天齊卻能一直坐在統治者的位置上可見他實力過硬。
大長老將一切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見眾人都安靜下來便把目光投向二長老身邊那個一直默默不語的青年。
任天啟一頭藍色的秀發極其惹眼,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感受到大長老投來的目光,他回敬了個淡淡的微笑並沒有說話。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大長老率先開口道。
“沒有。”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