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到這一點之後,楊小陽第一天上灶隻能仍舊選擇白菜和豬ròu。
值得慶幸的是珠海家的調料對楊小陽來說雖然不全,但好歹油鹽醬醋糖蔥薑蒜還是有的。基本滿足了家庭生活必須。
好在天兒已經入了秋,加上牛也就是村裏的郎中說楊小陽的腰得熱乎點兒好,灶裏一直有火。所以不用重新生火,隻需添點兒柴火就可以做飯了。
考量了一下朱大壯童鞋的飯量,再看了看外麵越發yīn沉的天,楊小陽切了約莫二斤的豬ròu。四分肥膘子耗了油,然後剩下的瘦ròu一半切成絲,一半切成片。
把ròu絲用醬油、鹽和一點點糖抓了一會兒,然後把昨天朱海帶回家的嫩薑切成絲,然後剜了一小勺豬油放到大鐵鍋裏。下ròu絲翻炒到ròu絲變色,然後將薑絲放進去,待把薑絲和ròu絲炒勻,一盤子薑絲炒ròu就做得了。
接著又炒了一個醋溜白菜ròu片。最後把留下來得白菜芯切成細絲,用鹽抓勻之後放上糖醋醬油撒上蒜沫拌好。再把米掏gān淨放進壇子裏加好水,放到大鐵鍋裏燒水蒸上。不一會兒滿院子裏就都是米飯的香味兒了。
聞著自家院兒裏傳來香味兒,朱海忍不住吞了好幾下口水。
同在地裏回來的王二寶提了提鼻子,眼睛頓時就亮了。“大壯,這是你撿的那娃做的飯呦?”
朱海頓時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不然哩?我家可沒旁人!”本來早上自己下地前還不放心楊小陽自己在家做飯鼓搗火,這會兒聞到味兒了,他那點兒擔心早就被饞蟲給吞噬了。
王二寶也是個單身的漢子,平常自己在家做吃的多是糊弄糊弄,哪裏有聞過這麼誘人的味道。搭著跟朱海是拜把子的鐵哥們兒,所以也沒多想就道:“那我就上你家吃去得了!也嚐嚐這撿來的娃能做出啥不一樣得菜味兒來。”
朱海點頭,但囑咐道:“俺都跟你說了,別叫他撿來的娃。他叫楊小陽。他不喜歡我叫他楊兄弟,你就跟我一起叫他小陽就得了。他也是個可憐的娃,你還老說他是撿來的,他得多難受。”
王二寶撇嘴:“你呀,要是不知道你是稀罕丫頭的,我還以為那是你攬家裏的媳婦兒呢!”
朱海瞪了王二寶一眼:“別瞎說!被人聽去,將來小陽還咋娶媳婦兒!”
王二寶一笑:“成!聽你的!打現在起我再也不叫他撿來的娃還不成?”
其實王二寶之前就已經見過楊小陽了。隻是頭幾天楊小陽大多是在炕上躺著,所以跟王二寶也隻是打個照麵,但也算是知道對方的。
本來添王二寶一雙筷子也沒啥,雖說菜不多,但罐子裏還有鹹菜,大米飯不夠還能熱幾塊餅子。但讓楊小陽不慡的是那頂不喜歡自己的妹紙居然也帶著一壇子老母jī湯過來了。
楊小陽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和“旁敲側擊”也多少知道了這個地方的風俗。未出閣的閨女要比嫁人的媳婦自由得多。隻要不出出格的事兒,到心儀的漢子家送個吃的送個穿的啥的不叫事兒。
其實楊小陽不能說是討厭那妹紙,但他的確喜歡不起來。按道理說那妹紙喜歡朱大壯,朱海也對那妹紙有點兒心思,自己完全是個局外人。但那妹紙老是用一副女主人的態度審視自己的存在,這就讓他有些不痛快了。
說是這幾天悉心照料和“傾心jiāo談”的後果也好,又或者是自己在這個時空裏第一眼見到他的雛鳥qíng節也罷。楊小陽所謂的不慡,其實也有一部分事因為他知道自己有一點點喜歡朱海。
不要說楊小陽水xing楊花,一個月前零四天前“勾搭”了自己的魁梧受老板,現在又看上了朱海。實在是跟老板的事是一時湊巧,而楊小陽這個純qíng少年又被老板的甜言蜜語和“高官厚祿”所迷惑。所以那隻是出於青期少年對成熟的渴望而墮落未遂。
對了。那中意朱海的妹紙名叫菜四花,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楊小陽幾乎把嘴裏的水噴出來。踩死花?有個xing!而當聽著朱海一口一個“四花”的叫著,楊小陽內心暗歎:“原來這個時代也很重視‘四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