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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能不能收留我呢……”這才是楊小陽最關心的事qíng。

朱海背著兩大捆糙回到家裏,進屋就看到楊小陽趴在炕上直哆嗦。“楊兄弟,你咋了這是?”

楊小陽扭頭,滿臉都是痛苦地回答:“我尿急……”

那大海碗的骨頭湯喝下三分之二,一下午的時間不尿急才見鬼吧!

朱海放下心,撩起炕單子從炕dòng裏拿出一個銅壺放到炕上,然後自己也跟著上了炕,左胳膊摟住楊小陽的肩膀,右胳膊扶住楊小陽的腰,然後將人給抱了起來。“你別用勁兒啊。我扶著你。”

夜壺啊……楊小陽覺得自己真悲催,居然已經到了炕吃炕拉的地步。其實對於朱海在背後扶著自己小解的行為他實在是難以接受,但是更難以接受的就是活人被尿憋死,所以在權衡利弊之後,他決定……尿吧!

重新被放躺,楊小陽看著朱大壯拿著夜壺出去,心裏真是挺感動的。對一個陌生人,他可以毫無怨言地照顧,不為私利,不求回報,這種jīng神實在是值得所有人民去學習。毛爺爺曾經說過: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隻要有這點jīng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楊小陽同誌相信,朱大壯童鞋一定會成為這樣一個純粹的人的!

正待楊小陽同誌將朱大壯童鞋地形象腦補到無限光輝偉大的時候,純粹地朱海同誌拎著夜壺回來了。“楊兄弟,餓了沒?我這就去給你做飯。吃完飯才能換你腰上的膏藥。”

自己的腰上居然有膏藥哦。楊小陽這樣反思了一下。“那個朱大哥,我不餓,我能先跟你說幾句話嘛?”

朱大壯“哦”了一聲爬上炕,然後坐到楊小陽身邊:“你說吧。我聽著。”

看著朱大壯還穿在腳丫子上那帶著各種顏色汙泥的鞋子,楊小陽同學顫抖著聲音:“朱大哥……你能先把鞋脫了麼?”這讓他有一種自己正趴在地上的錯角!

朱海不好意思地撓了下後腦勺子,臉上微微一紅,趕緊脫了兩鞋扔到地上。“那個……不好意思。俺平時都一個人過慣了,別笑話俺。”

楊小陽笑了笑:“我原來也是一個人生活,單身漢的日子的確沒什麼可講究的。我哪兒能笑話你呢。”

朱海“嘿嘿”地笑了幾聲:“那個啥,楊兄弟,你是想讓俺幫你找人還是買東西?”

楊小陽搖頭:“我是想跟你說我的來曆。我呢,不是這裏人。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掉過來的。說實話,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路上突然一暈,緊跟著就往後倒了過去,再醒來就在這兒了。”

朱海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不是本地人,口音就不一樣,衣服和頭發也不一樣。看著不習慣的。”

楊小陽苦笑著說道:“所以朱大哥,我家離這裏實在是太遠太遠了,估計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朱海皺了眉頭,伸手摸了摸楊小陽剛過耳朵的短發:“別難過。你家裏的親人也會想你過得好。”

楊小陽歎了口氣:“我在家鄉沒有親人,我兩歲的時候我爹媽就死了。後來我被送去了孤兒院,十六歲離開那裏就全靠自己過日子了。”

朱海又摸了摸楊小陽的頭頂:“你也是孤兒啊。我也是。不過孤兒院是什麼?”

楊小陽回答:“孤兒院就是政……呃朝廷辦的專門收養孤兒和棄兒的地方。”

朱海聽後睜大了眼睛:“我肯定你不是我們赫國人!你們那兒的朝廷真好。我們這兒沒有爹媽的孩子都得到親戚家過下人樣的日子。沒有三親六故的,要麼就是在村兒裏吃百家飯,要麼就是被人牙子帶走賣給大戶人家當奴才。朝廷哪裏會管。”

楊小陽真心不想吐槽現代也有現代的苦bī,所以立刻直奔主題:“朱大哥,其實我想說的是……我現在無家可歸,又身無分文。我能不能先暫時住在你這兒?你放心,我不會白住的!等我能下地了,家裏的活我都會gān。洗衣做飯收拾屋子我全行。你家不是有地麼,地裏的莊稼我也會侍弄。等我將來賺到錢,能有個自己的地方住了,我再搬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