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可謂是挨家挨戶地去走訪,好像遊蕩在村子裏的幽靈一樣,“陰魂不散”用來形容我們好像更加合適。
如果此時村裏有人的話,一定已經知道了我們,畢竟來來回回多少趟了,不認識也得見過我們吧?可惜,這個地方或許真的沒有人。但此地的建築仍然保存良好,隻是看上去都像是上個世紀的文化產物。科科的行動是最多的,好像有做不完的體力一般,每家每戶的探查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完成,此時,我又不太後悔把他帶了過來。
科科唉聲歎氣道:“唉,這麼久了還···還是沒有人啊,你說這個地方真···真的有人嗎,要不我們另辟蹊徑?”
······
這算什麼探險啊,我心裏想。
我們都沉默了,科科好似一副憂怨樣子,看了看這處人氣似有似無的村子,肌肉青筋爆出,看得出來,如果能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話,他一定會輕鬆揭開迷霧,可惜——不能。
是啊,這麼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作為這場任務的組織者,難道就這麼帶頭放棄了嗎?
我轉頭看向桃先生和箱子銀行,怎麼回事,連他們都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桃先生向來都喜歡接科科的話,這回卻一言不發。而箱子銀行,此時好像隻是在沉思,思考著與這一切無關的事情······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這裏,幾乎是帶著滿腔熱血又斬釘截鐵的話從箱子銀行口中冒了出來,我幾乎是把剛想說出口的話“你有辦法啦?”又硬生生憋回心裏。
“什···什麼?我們真的要走了嗎?”科科此時不知道是發自於內心的愉悅還是恐慌,總之慌慌張張的,他這究竟是離開的喜悅還是不舍啊,我在一番觀察之後,也很難判定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某些人啊,要走就走,趕緊滾得遠遠的,早就看出你的不情願了,”桃先生他終於發話了,不過還是吐槽科科的,科科見狀也毫不示弱:“你···你···什麼意思,髒活累活都是我幹,你不就拿著那本破···破筆記本研究來研究去嘛,真正要為這···這個團隊賣力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科科越說越起勁了,含糊的話阻擋不了他對付冤家的實力。桃先生一如既往,隻回懟了一句便默不作聲,繼續用工,好像不理不睬就是對科科的最大打擊。
科科這下好像是真的氣的不打一處來,桃先生的這個辦法起效了!
看著回到往日拌嘴的他們,我也稍稍放下心來。
我問:“箱子,你的意思是?”箱子銀行說:“沒錯,我們,當然不是,離開···”,他依舊是不慌不忙地,“或許和那座山,有關,我們,必須要去。”
那座山?的確,與其在這裏的耗時間,不如直接去呢,哪怕裏麵是刀山火海!
“我···我們真的就這麼去了嗎?不再查查什麼?”科科首先提出了質疑,但我能看到他神情上更多的是不安。
我轉頭看到的是箱子銀行和桃先生的瘋狂點頭。
“你們······”,我有點哽咽了,感動與擔心冒出心間,這是我的任務,但不能把所有人的安危置於死地。
我看向了迷霧重重的山麓,搓了搓手,呼口氣,真的要去了嗎,它還是來了。
“郎在芳心處,妾在斷腸時,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離易,皆複如今悔恨遲······”
科科打了一個大噴嚏,不禁冒著寒顫。
箱子銀行撂下一句話,“該走了。”就獨自先行,桃先生一如既往地跟上。
我把手給科科說了句,走嗎?他捏著我的手臂就一起和我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