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昭王爺一死,其他人的根本不足為慮。
這些人紛紛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直接向八皇子跪地投降了。
如此,在擊殺了昭王爺殘留的頑固餘孽之後,皇城很快就被清理幹淨,煥然一新。
文武大臣呢,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幹脆就在今日擁戴八皇子登基稱帝,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因而,八皇子左琪就在這一日,在滿朝文武大臣的擁戴下,走向了他人生嶄新的篇章——帝王篇章。
隻是在登基大典結束後,各位功臣統統封賞之後,在場的眾人,忽然發現少了二個人。
“鎮南王夫婦呢?”那玉容歌跟安寧去哪兒了呢?
“容歌跟寧兒這二個孩子,心也太寬了點吧,連兒子都丟下了,就這麼交給我一個老婆子,他們也放心得下。”太後娘娘抱著玉容歌跟安寧的兒子玉致遠,急匆匆地從慈寧宮出來了,她覺得他們夫婦二人的做法也實在是太離譜了,就這麼留一封書信給她,二個人就這麼跑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雖然她心裏是歡喜得很,這是一個長得多麼像容歌的孩子啊,更重要的是,這個孩子的身子骨極好,白白胖胖的,不像容歌小時候那樣,多病多災的,太後娘娘一抱上了,就舍不得撒手了。
可她沒想到,容歌跟寧兒這二個孩子,就真的撒手不管,直接丟給她這個外祖母了。
“鳳歌啊,鳳歌,你趕緊派人去找找他們二個,他們這做父母的,也太讓外祖母我操心了。”這太後娘娘覺得孩子還這麼小,就這麼離開父母身邊,總不是個事啊,所以她喚來玉鳳歌,讓他幫著將他們二個給找出來。
誰知道,玉鳳歌也拿出了一封信函,還有鎮南王的印信,五十萬兵馬的虎符。
“外祖母,他們二個早就策劃好的,一旦等大事了結,他們夫婦就準備拋下一切,跑去遊山玩水去了,其他的,他們就全交給我們二個處理了。”玉鳳歌說這話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他就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本想著等八皇子登基大典一結束,他就收拾行李,仗劍江湖去了,可是沒想到他們二個連八皇子的登基大典都不參加了,提前開溜,跑得比兔子還快。
以他們二個的能耐,玉鳳歌覺得要在人海茫茫之中找出他們二個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玉容歌!”玉鳳歌氣得怒吼道,聲音之大,傳出了老遠老遠。
而同樣的,在林家,林紫蘇本來以為安寧一到京城,事情了結之後,她會向八皇子說明她真實身份的,到時候,由她安寧這個真正的天命之女來擔當她林紫蘇現在的位置,而她,準備給安寧當屬下的。
可是沒想到,安寧溜了,溜得那個快,事後就讓踏雪那個丫頭給她傳了一個口信,意思就是讓她林紫蘇繼續假冒天命之女下去,她安寧在金鳳王朝各處都會給她林紫蘇幫助的,幫著她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天命之女。
“安寧!你害慘我了!”同樣的吼聲,從林府傳出。
那一天,京都的百姓都有聽到不同的府邸,傳出玉容歌跟安寧這二個人的名字,叫聲如此慘烈,慘烈到百姓們都誤會了,誤會了在那次擊殺昭王爺的時候,鎮南王夫婦估計是死去了。
所以,那一天,才會有那麼多的府邸,都這麼淒慘地叫著鎮南王夫婦的姓名,而這一傳言,很快就傳遍了金鳳王朝的角角落落。
在江南某個茶館裏,一對夫婦正喝著茶呢,他們聽到旁邊有百姓繪聲繪色地說著鎮南王夫婦在那次行動中是如何如何地勇猛,又是怎麼怎麼慘烈死去的,還說京城裏的百姓好多家都給他們夫婦立碑了,更有塑像的,天天拜祭著呢。
聽到這番話,夫婦二人同時噴出了一口茶水。
“容歌,我們怎麼就變成死去的人了?”
“這應該是我那好哥哥想出來的主意唄,他定然是想著這麼刺激我們,我們就能現身了唄。”這玉容歌還真的誤會玉鳳歌了,這還真不是玉鳳歌的主意,實在是那天太多的府邸叫得太過慘烈了,路過的行人聽見了,誤會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是玉容歌呢,陰謀化了,直覺認為這是玉鳳歌的算計。
而安寧呢,還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還真有可能是你那個狡詐的哥哥做的。”
“嗯,所以我們要堅持住,無論他們使什麼招數,我們都得好好地玩個三年五載地再回京城去。”
“可我想兒子了,怎麼辦?剛一出京城,我就想兒子了,容歌。”兒子畢竟才一歲啊,安寧不放心得很。
玉容歌呢,卻道:“你放心吧,有秋水在邊上照顧兒子呢,兒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眼下,我們二個可得趕緊走了,此次不宜久留,說不定我們就被哥哥底下派來的人給盯上了,快走,快走。”玉容歌好不容易有了今日這個局麵,可以跟寧兒二個人過二人世界了,他可不能讓任何事情,任何人耽擱了他的計劃。
怎麼說,他跟寧兒都得先遊山玩水個三五年再說,想到這兒,玉容歌拉著安寧,飛速地離開了茶館,繼續著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場旅行的時間,比較長,最短三年,最長五年。
當然了,在這旅行途中,安寧倒是不像過去那般,碰到病患,她是能救一個就救一個,為此泄露了行蹤,被玉鳳歌派來的人給盯上了,安寧也不曾後悔半分。
為什麼呢?
因為她這是她當初許下的諾言,將來要救更多的人,每年都會義診,幫助那些貧苦害病而醫治不起的百姓,這是她當初平定霍亂之時所希望做的事情,也是她喜歡願意去做的事情。
而結果呢,患者脫離了病痛的折磨,他們獲得了新生,獲得了重生的笑容,而她呢,大不了就是麻煩一些,跟玉容歌二人隨時易容,更換身份唄,這有什麼呢,偶爾玩玩這種易容遊戲,你追我逐的,倒也是給她的生活增添了一份精彩,不是嗎?
懷抱著這種想法的安寧,跟玉容歌倒是一拍即可,這玉容歌倒是越來越喜歡上這種刺激的遊戲了,為了讓他的生活更有滋味,玉容歌還跑去當賞金獵人,每辛苦抓到一個罪犯,他就得瑟一次,還跟安寧比賽,看誰先抓到懸賞的犯人,如此,夫婦二人那是越玩越上癮了,等到約定的五年遊玩計劃到了,夫婦二人都沒能回到京城去。
而那個時候,他們的兒子玉致遠已經六歲了。
小小的他,五官跟玉容歌幾乎是一個摸子刻出來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玉容歌的臉上永遠帶著笑容,而玉致遠的臉上,是冷冰冰的一張酷臉。
此時的他,正在奮筆疾書著,寫完後,他將信函封存好,放置在案台上,隨後背起一個小包袱。
哼——
他要離家出走了!
爹娘這是玩得都快忘記他這個兒子了吧。
這一次,就讓他親自來抓那對無良的父母,抓到他們二個,他一定要狠狠地打他們的屁股,教訓他們,怎麼可以殘忍地丟下年僅一歲的他呢?
當然了,還得將身後的二個人給甩掉。
這個才六歲的玉致遠,此刻雖然一心想著離家出走將父母給抓回來,卻也知道他的身後跟著他的大伯玉鳳歌還有那位聽說是他的大伯母的薛琉璃。
“鳳歌,我們這樣跟著致遠,真的能找到他們二個嗎?”
“當然了,我隻要一傳出致遠離家出走的消息,我不就不信弟妹不跳出來。到時候,就該輪到我們二個就玩山遊水了,讓他們二個來做苦力。”
玉鳳歌做了六年的苦力,耽擱了六年的俠客夢,他已經等不及了。
隻是,比玉容歌更精明的玉致遠,真的能讓他算計得逞嗎?
結果,可是很難說的哦?
這不,沒跟出幾條街,玉鳳歌跟薛琉璃雙雙就被玉致遠給放倒了。
小樣!藥房裏的那些東西,他早就會了,要琢磨點東西出來還不容易嗎?這麼小看他的能耐,就得品嚐小看他的後果。
瞧瞧,這不就是毫無防備,直接被他放倒了嗎?
玉致遠嘿嘿一笑,繼續背起小包袱,繼續他的江湖抓人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