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天(1 / 2)

西天夕陽西下,古徑枯藤老樹,西風飛花落葉,道中深處道家,殘身殘觀殘陽,明年不知能否再見它。

“唉……”秋天坐在觀前的石階上看著滿山枯黃調謝的花草,想著自已殘缺的身體,既將就要終結的生命時,秋天的心中就不由得無限惆悵,一聲長長的歎息似乎道不出他心中無限的唉惆,但又似呼是將他從無限的惆悵之中拉回到了些許現實。

秋天不知道自已姓什麼也不知道自已叫什麼,更不知道自已的家在哪裏,唯一能證明自已身份的,就隻有哪已經裂開的半塊玉佩,玉佩隻是普通的玉佩,上麵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隻所以自已的名字叫秋天,哪是因為他被老道士從外麵撿回來的時候,也正好就是秋天。

老道士撿到秋天的時候,是在十五年前,一個深秋的傍晚,哪時的秋天還不到一歲,身體之中的氣海和重要經脈也都已被人破壞,當時的秋天已經奄奄一息,隻所以能活到現在,也全靠老道士細心的照料和精湛的醫術才能活到今天,但畢竟老道士的功力有限,隻能保住秋天的命,卻不能讓秋天從根本上好起來,以至於弄得秋天半死不活的過了十五年。

以前每當秋天陰陽失恒病情發作的時候,老道士都會以針灸再配合老道士自已的法力給秋天穩住病情,讓秋天能盡可能的延長生命又少受點痛苦,但在半年前的一個夜晚,老道士突然歸天了,本來就隻有兩個人的道觀之中,現在就隻剩下了秋天一人。

在這半年之中秋天的病情發作了三次,在沒有老道士法力的配合下,秋天痛苦的程度一次比一次曆害,病情也一次比一次嚴重,秋天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已定然活不過今年的冬天,雖然秋天心有不甘,但這也是沒有為法的事情。

秋天的心中一直有兩件事情放不下,一件是自已的身世之迷,自已在這世上活了一十五年,也痛苦了一十五年,到得最後竟然連自已是誰都不清楚,這讓秋天的心中很是不甘。

還有一件就是這條自已養了兩年的狗,狗的名字叫黑雪,是一條公狗,是自已在兩年前跟老道士下山買東西回來的路上撿的,黑雪哪時還小,隻有一斤多左右,撿的時候老道士死活不肯要,說它腳上長梅花,必定是個禍害,不過黑雪也確實四隻腳上都長有白色的梅花印。

也不知道是巧合了還是真讓老道士說中了,當天晚上後院的圍牆就奇怪的倒了一大片,老道士見此就火了,非要將黑雪給扔了不肯養,後來還是秋天死活不要臉的求著老道士才將這件事情給平熄了下來。

現在的黑雪經過了兩年的成長後,已經比平常的家狗大了整整兩圈,就像是一頭小點的牛犢子,烏黑色的毛發閃閃發亮,奔跑起來像風一樣快,就算是秋天坐在它背上也絲毫影響不了它的速度,唯一的缺點就是黑雪無論見到誰都會吼兩聲,就算是以前的老道士它也一樣吼,搞得老道士很是窩火,追著黑雪打了好幾次,可黑雪依然故我,但時間一長老道士也就懶得理它了,當然了秋天並不在此列,黑雪在秋天麵前就從來沒有吼過。

秋天看著躺在自已身邊舔爪子的黑雪心中就笑了笑,當秋天摸了摸黑雪的頭時,黑雪就不在****它自已的爪子了,而是前腳趴在秋天的肩膀上舔起了秋天的臉來,秋開的身體沒有黑雪壯,頓時就被黑雪壓在了石階上,弄得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口水奇癢無比,秋天被黑雪這麼一弄心中的不快情敘瞬間就一掃而光,隻見哪一人一狗頓時就玩得不異樂乎。

傍晚時分道觀的大門已上了木栓,秋天在後院之中已做好了晚飯,菜是兩個青菜和一個湯,秋天分了一大盆給黑雪.自已隻吃了一小部分,吃過晚餐秋天就要洗梳,這是秋天的習慣,剛洗梳完閉之時,大門之上就傳來了“砰,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秋天還未說話就聽見黑雪已經站大門口對著外麵一陣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