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飄落的漫天雪‘花’,本名薛柱的柱子,一如既往的沉默看了店外一眼,便準備關起‘門’,將漫天的寒氣關在店外。
不過店‘門’被一雙手擋住,柱子低沉說道:“對不起,今天打烊了!”
來人聲音溫潤,略帶一點笑意,道:“鐵匠鋪也有打烊之說?”
柱子抬起頭看了來人一眼,淡淡說道:“隻要是店,總歸是要打烊的!”
“我來找人,就不在打烊之列了吧?”
柱子想了想,便打開‘門’,轉身進屋。
來人是一名年輕男子,身後跟著一位老頭,在鐵柱一打開‘門’,便是一步踏了進去,然後搶到將房內映的通紅的鐵爐旁,搓著雙手取暖。而遠處大街上,則有一個少‘女’街上扛著一個巨大的勺子,正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慢慢踩出一個個腳印,然後低頭看看,看能不能踩出一副有意思的山水畫。
這些人自然就是沈清風幾人了,隻不過一直默默跟在沈清風身邊的隱娘倒是不在。
沈清風走到最裏麵,向正在打鐵的老人微微低頭行禮。老人正在捶打一柄圓弧,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半圓的鐵片,對沈清風的行禮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專注錘下的鐵塊。
沈清風走過去,自然的蹲下開始拉風箱。柱子則是在一旁,時不時在三人之間來回看看,靜默無語。
這幅奇怪的場景便是持續下去,隻到夜幕逐漸落下來,老人方才停下手中的鐵錘,抬起頭便看到鐵爐前一臉微笑的年輕人。
麵對這位比預料之中早到了三個月時間的年輕人,老人一臉平靜,將手中擦汗的抹布,順手便丟給對麵年輕人。沈清風接過,便是轉身往水池洗幹淨。
“你真打算這樣?”老人看著轉身的年輕人,微微皺眉問道。
“總歸要試試,能做一點是一點!”沈清風沒轉身,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按著先生的安排在昆侖山,才是你最應該做的事!”老人難得的一臉‘激’動,看著麵前一臉平靜的少年,忍住了要在少年腦袋上拍一掌的衝動。
轉過身,看到身邊一臉悶葫蘆的兒子還站在身邊,伸手就是一張排在頭上,喝道:“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給老子‘弄’杯水去!”
沈清風端過放在旁邊的水碗,拉住一臉憤憤和無辜的少年,一臉歉意笑容,然後遞給曾經抱過自己,被自己的童子‘尿’淋過頭的老人,輕聲解釋道:“我是怕,我怕總有人安排著,我就習慣了;我怕有一天,我從昆侖山回去,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村子,著或者幹脆是一片荒蕪;我怕我忘記了,忘記了有那麼多人和我綁在一起;我更怕我把這些東西當成了理所當然……”
爐前伸手烤火的老人,回頭看了沈清風一眼,顯得有些意外。而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到屋內的‘女’子桑葉,站在柱子身後,一臉溫柔。當年第一次路過自己那家小店,喝醉後,就是這麼跟自己說的,不過那時候隻是當成一個笑話來聽的。
柱子撇撇嘴,掃了一眼沈清風,邊轉過頭,不過剛轉頭就看到一張俏臉,嚇得柱子下意識就是一腳踢了出去,隻不過下一刻柱子就後悔了,一柄巨大的炒勺先一步就將自己打出老遠。
老人對這個早就注意到的‘女’子,沒有做出怎樣的反應,倒是柱子起身後,滿臉通紅,沒提被白揍一下的事情。
沈清風一臉幸災樂禍,轉過頭對著老人道:“薛叔叔,要不你也打我一頓出出氣得了?”
老人一臉笑容,點點頭,就是一腳。沈清風怪叫一聲躲開,道:“我就是說說,不用這麼認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