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帝於紹年二年末從管羽國撤離,死傷過半,而管羽國無一人受傷!
蘇小鹿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島上那些人對於外界的侵略為如此的漠視,有紅蓮在那便是天真的塌了,地真的陷了,蘇小鹿也相信他也有那個能力與它爭上一爭。
戰場一撤離,島嶼上又恢複了寧靜的夏風。蘇小鹿照樣躲在大樹下曬太陽,之所以要躲在大樹下那是因為畢竟是夏天,而之所以要曬太陽那是因為驅逐身上的嚴寒。
樓蘭一天一頓燕窩端來把她補的身子骨越來越嬌弱。她時常打趣樓蘭是不是在燕窩裏放了巴豆了,怎麼把她喝的都成皮包骨了。而這時的樓蘭總是溫柔的讓蘇小鹿的心都發顫。
那一次蘇小鹿喝的嗆著,本又要說些什麼來緩解這樣的場麵,可是身體突然被人抱住。樓蘭的力氣大的驚人,幾乎要把她這皮包骨給拆了,蘇小鹿拍著他的背,安慰:“我沒事,隻是有點體乏。”是的,沒事,隻是再也咽不下去,隻是連拿勺子的力氣都沒有。其他的,真的沒什麼!
蘇小鹿本想一笑而過,可是耳邊隱約的壓抑哭聲讓她一直緊繃的琴弦還是刹那崩斷。
淚,也順著臉頰滑落。不知該如何安慰。索性什麼也不說。
他說:“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看著我為你一點點憔悴?求你,不要丟下我。”那樣祈求的話語,那樣令人心疼的樓蘭。
可是她也不想啊!她真的不想離開他!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這裏已經有了她的留戀。
紅蓮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蓮花雨,一瓣一瓣的蓮花從天空中洋洋灑灑飄落,輕盈如絮,飄渺如流雲。蘇小鹿笑著看著紅蓮看似極慢卻在呼吸間已來到她的跟前。
支開樓蘭,蘇小鹿坐在涼亭中等著相約而來的紅蓮。
蘇小鹿無力的靠在欄杆上,一句話也讓她喘上半天氣,“有事?”
紅蓮站在涼亭外看了她很久,隱隱有紅蓮花開放在他的眼中,極美也極危險,傾世的容顏,翩然紅衣,今日的紅蓮看上去又有什麼不同了。
他額間隱約一朵紅蓮似開似合,讓他整個人都掩蓋在一種另類的妖媚中。半響,他緩緩勾起一抹笑,刹那天地暗色,呼吸停頓,蘇小鹿眯眼看他,真是一個奇怪的笑。
他的腳步很輕,也很重,聽在耳裏沒有半絲聲音,踩在玉磚上一絲絲裂紋如蓮花開。
在蘇小鹿跟前站定,低頭,那一雙紅蓮妖眼裏倒映著蘇小鹿疑惑不已的表情。臉上一涼,他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頰,一下一下,很輕,“想死嗎?”
蘇小鹿笑,搖了搖頭,“不想。”
他放下手,走到欄杆旁看向池塘中的荷塘花,清香旖旎的芬芳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極地兩生花”他頓了頓,蘇小鹿眨眼,很純良的眨眼,轉頭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一點點上翹,笑的有點像隻狐狸。
一聲無奈的歎息,“開在我的身體內。”
縱使早就料到紅蓮知道那花在何處,她也斷料不到此話居然開在他的體內。想也不想蘇小鹿脫口而出:“不可能。”人的身體怎麼可能會長出花出來呢?
但是紅蓮怎麼可能會跟她開玩笑呢?蘇小鹿咬了咬牙,再看向他的背影時,心裏一番五味雜陳。
她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既然紅蓮此刻跟她說了這個秘密,那麼估計她的死期真的不遠了,難道他想把體內的花給她拿出來?可是拿出來之後呢?他會怎麼樣?
好似知道蘇小鹿想問的,紅蓮淡淡道:“極地兩生花有護元神的能力,花魂相依。”所以花一旦拿出那麼他也就不在了。
蘇小鹿突然放鬆了下來,又變得散漫無痞,壞壞的笑:“紅蓮,你真的是太善良了,舍己為人?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我跟你連朋友也不算。說吧,我想聽聽你的理由。”一句話停了三次,蘇小鹿額上已經冒出一些細汗。
“巫主,要你的身體。”
關於這個巫主,蘇小鹿在和島中人打交道中也大概了解了個半通透,此刻聽紅蓮說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居然要自己的身體說不嚇那絕對是騙人的。
紅蓮這次也給力,把後麵的話也給她解釋了一番:“你的身體本就是特殊,隻不過是你不能操控罷了,雖然你現在沒有藥物的支持,斷了根,但是若是巫主使用你的身體絕對會讓它發揮到頂峰,以前可以說你是殺人如麻,以後就會殺人如豆腐。”